謝澤栖是怎麼願意和她玩的?是怎麼可以忍受的?
是怎麼好意思喊他去照顧這個麻煩精的?
舒洽不好好穿校服,就隻穿個藍白校服外套,裡面的衣服是淺藍色miu系溫柔上衣,她身材很好,該胖胖該瘦瘦,看起來很漂亮,少女稚氣但不扭捏,引人注目。
她沒有按照校規穿藍白的短袖。
任樾擡眼看了一眼,想到。
還噴了香水。
學校不允許的。
好像是茉莉花味的香水。任樾聞到了。
剛才舒洽湊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的鼻尖就萦繞着這個味道,久經不散。
時間走着,不會為人停留,舒洽面上焦急,态度也逐漸惡劣起來,她甚至想罵人了。
求人有個求人的态度,但是舒洽求人不成就會破防。
别看她現在急,心裡更是似火烤。
“求你了,求你了,任樾。”
舒洽拉着任樾的胳膊,晃動着,拖長聲音撒嬌道。這種她求人慣會用的計量,百試不爽。
任樾掀了掀眼皮,他的單眼皮冷淡,看起來毫無感情。
他淡然地看着舒洽求他。
舒洽抓着他的胳膊很緊,也許是在刻意報複。晃得力度很大,幾乎要将他搖昏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任樾想到了樓下的流浪貓,是隻異瞳白貓。
他喂它,給它搭房子,他想收養它,但是那隻貓卻在他抱起它的時候,狠狠掙紮,他的胳膊被貓腿蹬着,力道大的出奇,“小沒良心”,他罵了一句白貓,但沒有放下它。
後面,白貓到他家被養着,變得乖順。他沒有叫她小白,而且取名叫“公主”。
要不是舒洽搖着他的胳膊,他都快忘記這段回憶了。
兄弟不能忘,答應的事情要做到。
他憋了一會,還是決定給舒洽寫作業。
怎麼可能給她抄?
交都交上去了,隻有拿着舒洽的作業本給她寫。
“作……”
任樾的同桌卓青青回來了。
“舒洽,你怎麼了?”她看着舒洽堅持不懈搖晃任樾的胳膊,好奇問了一嘴。
舒洽,高二十三班頂級小作精,長得漂亮家境好,情商時高時低,智商處于盆地,偶爾起高樓驚豔衆人,大部人處于中,下遊,時常徘徊成績表下列。人緣很好,是班上的知名度重量級人物。
“卓青青,你記得數學作業答案嘛?”舒洽病急亂投醫,扭頭迫不及待問着卓青青。
本來隻是問問,結果卓青青點頭,“記得啊。”
“好耶。”
舒洽如釋重負,嫌棄松開了任樾的胳膊,趕緊變戲法似的将左手擡起,把作業本拿出來,“你說答案我寫。”
“第一題是-1 ,第二題是5,第三題是√2……
”卓青青湊過腦袋和舒洽對着答案,兩個人一個說,一個寫。
任樾嘴中還未說出的“作業本拿來”被咽了回去。
有人幫忙,那就不需要他了。
本來該輕松,然後投入到他喜歡的物理世界中,一切正常,舒洽的到來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但是,他卻感覺胳膊一陣痛。
舒洽力氣怎麼這麼大?
他覺得他的胳膊開始發熱了。
他在旁邊聽着答案,越聽越不對勁,瞥了一眼,發現題目是昨天晚上做的數學作業啊。
呵。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上課預備鈴響起,舒洽的奮筆疾書也到此為止,她匆匆寫完,字迹潦草到喊她看第二眼回答,也不回答不出來的那種。
那又怎麼樣?寫完了。
她仰着頭,像是打了勝仗的将軍,上課在即無法深情告白卓青青的大恩大德,隻得胡亂從外套口袋裡面播出一把水果糖,很大一把,“劃啦——”到處迸躍着,它們很是激動,甚至還有幾顆落到任樾桌上。
舒洽也看到了。
“愛你喲青青謝禮大恩不言任樾到你那裡的糖你也順便吃着吧賞你的走了拜拜。”舒洽一口氣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賞你的。
任樾額間神經跳了跳。
卓青青笑了笑,感慨舒洽挺可愛的。還沒正式上課,她收拾殘局,将糖果全部撿到抽屜裡。
任樾也在打掃戰場。
他猶豫半天,才選擇将舒洽賞他的糖果收起來。
他不愛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