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林川川咬了一下陸景深的薄唇,推開陸景深。
陸景深恍然清醒,用指尖摸了摸傷口處,輕瞥一眼,鮮紅色的血映入眼簾,随之,染于指尖的血便被雨水滴濺開。
陸景深擡眸看着林川川,感覺身體虛弱難立,隻輕輕說了一句:“林川川,我好累。”
随後,便笑着倒在了雨水中。
“陸景深、陸景深......”
“爺爺,他沒事吧?”林川川看了看躺在她床上的陸景深,略帶擔心的問道林老。
林老一邊幫陸景深蓋好被子一邊說:“沒什麼大事,少将軍呀,心緒常年緊繃、壓抑,不過畢竟是習武之人,身體抗造。大概太累了,想睡一覺吧。”
林川川放下心來,應聲道:“哦。”
林老疑惑道:“不過,少将軍怎麼就突然暈倒在雨裡?當時也沒個随從什麼的打把傘、帶回府上......”
林川川掩飾道:“他......他就是可能走着走着就暈倒了吧,哎呀,爺爺你先出去吧,别吵他休息了。”
林老聽聞,說道:“行,川川,你先照顧着少将軍,若醒來有人照應,爺爺去熬個姜湯,等一會少将軍醒來暖暖身子。”說罷,林老便出去了。
林川川看着安睡着的陸景深,嘴唇上的傷口還有淡淡的血迹,林川川想起方才在雨中的那一幕。
她對陸景深的冰冷狠戾感到恐懼,努力去拒絕他,但在他的攻勢下她還是破防了,她甚至享受他熱烈的侵襲與掌控。
“我這是怎麼了?”
林川川心跳加快,不覺臉上紅暈稍顯,低語道。
凝神之際,林川川感覺周圍溫度降低,擡眸一看,黑暗處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穿着黑色羽衣。
男子從黑暗中漸漸走出,如雕刻般俊美的面龐在燭光下更具質感與威嚴之氣。
“尊上!”林川川看清楚些後,走上前去。
首懿的視線越過林川川,不屑一瞥沉睡中的陸景深,“他為什麼在你房間?”
林川川慌忙解釋道:“尊上,你别誤會。陸景深,他......他暈倒了。”
“哦?是嗎?”首懿看着林川川手足無措的樣子,繼續說道:“方才本座已然看到陸景深與你在雨中......”
“尊上——”林川川被拆穿,自知再解釋也沒有意義,便側過身去。
隻見首懿不緊不慢的走向陸景深,伸出手欲要放在陸景深的脖子上。
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了陸景深。既然陸景深沒了玉佩,被鳳獄用做容器,不如死在自己手上。
林川川見狀,知曉陸景深沒了玉佩,再也無法抵抗煞魔,便急忙上前抓住尊上的手臂,“尊上,不要傷害他!”
突然間,卻見尊上的手上莫名顯現出來傷痕,滲出黑色血液。
首懿将受傷的手慢慢縮回。心生不解,陸景深不是沒了玉佩,怎麼還會......
林川川更是驚詫,亦或是命懸一線後的慶幸。若是這樣的話,九重國和陸景深便能保住了。提心吊膽了多日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了。
首懿看了眼林川川,說道:“你在為他感到慶幸?”
林川川淡淡一笑,一臉認真的說道:“尊上,我在為九重國感到慶幸。川川現在身為九重國的子民,心想連魔尊您都傷不了他,若有其他不懷好意的煞魔來襲,九重國便能保住了。當然,也有為他感到慶幸,因為他的安危便是九重國的安危。”
首懿盯着林川川純真的面龐,從清澈的棕色瞳孔中欲要探尋她心中所想,輕皺眉頭,問道:“你動心了?”
對于尊上突然的問題,林川川有些不知所措,“沒......”林川川側頭說道,不敢直視尊上令人畏懼又幽深的眼睛。
首懿頓了頓,冷哼一聲,“你莫不是忘了血契之事。本座真擔心你用情太深,違了契約。若你違背契約,成為煞魔,到時候,
他陸景深......便将視你為敵人。”
林川川眼中一暗,望了一眼陸景深,語氣平靜的說道:“川川自知,況且,我跟他......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結果的。”
首懿滿意一笑,冷言道:“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