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熟,是不是以前見過。”
“對!是不是半年前來找陸元理大人的那位姑娘。”
“哎?那次闖進府中尋人的,可是她?”
李解聞言,順着他們視線望過去,隻見少将軍正帶着一女子走向後院,有說有笑的場景,瞬間瞪大眼睛。
少将軍......這情況,是戀愛了?
稍後歪了歪頭,這是......川川姑娘?
思忖之際,陸景深轉過身對李解說道:“李解,将本公子的絕影牽到後院。”
李解聞言,大聲應承到:“是,少将軍!”
又跟丫鬟悄悄囑咐道:“那姑娘呀,可得好生照顧着。你們呀别瞎猜了,都散了吧。”
說罷,李解不再同丫鬟們多說,便快步向後院走去。不一會,便跟上了陸景深與林川川。
李解倒是知趣,行禮道:“川川姑娘,您又來啦。”
林川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以往,她來将軍府都是找事,這次來,卻是陸景深要教她禦馬駕車。從沒想到自己與陸景深,竟有如此其樂融融的一天。
林川川覺察到将軍府一些人望着她,低聲問道:“陸景深,貴府是沒來過客人嗎?他們表情怎麼這麼奇怪......诶,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李解答道:“川川姑娘,府上自然來過客人。不過,我們少将軍親自帶回來的......您還是第一位。”
聞言,林川川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陸景深,打趣道:“那我倒是榮幸之至,不過,聽聞......你們少将軍可是交友甚廣。”
陸景深面不改色自顧走着。
見狀,李解給林川川解答道:“将軍府自來便有不成文的規定,除了宴席祝慶,不得随意帶人回府。”
“哦,為何?”
“這......”李解心想,看來林川川還不知大将軍和少将軍有意避諱之事。
陸景深打斷身後竊竊私語的倆人,旁若無人的說道:“父親曾經答應過皇上,我将軍府保證不會結交外臣,如此謹小慎微,是以免皇上擔心我與父親結交外臣,擾亂朝綱。甚至——謀反。”
雖然是人盡皆知的道理,但對于皇帝介懷之事,誰敢赤裸裸的揭示出來。見少将軍将此事放上台面來說,李解慌忙找補,探看一下四周,大聲說道:“不過,我們少将軍和大将軍可沒有呀,一心效忠皇上,忠心耿耿!”
林川川讪笑道:“哦,哈哈是。”
李解将一匹汗血駿馬牽來後院,将繩拴遞到陸景深手上。
林川川一見此馬,黑亮毛色,猶如綢緞一般,體形高大優美,神态威嚴。不禁愣了片刻,慨歎道:“陸景深,你這馬真好看。”
陸景深摸了摸駿馬,爽朗的說道:“它叫絕影,‘桀骜不馴,所向披靡’的絕影。”
此時,陸景深站在絕影身邊,無論是人還是馬,皆是潇灑恣意的神态,西下夕陽的映照下,宛如一幅神畫。
良久,林川川回過神來,說道:“倒是跟你挺般配。”
“那你,要不要上來感受下。”
“我......”林川川看着高大神武的絕影,如此良駒,她能馴服得了它嗎。“要不......先從那個學起?”指向牆邊的兩匹普通的馬,同時馬的身上駕着戰車,想必這便是賽場上比賽所用的。
“害怕了?”陸景深輕笑一聲。
林川川點點頭。
“放心,你既然能讓本公子對你馬首是瞻,自然也能馴服它。”話音未落,陸景深一躍便跳到了絕影馬背上,
“......”聞言,林川川一怔,耳後根不受控制的泛紅。小聲喃喃道:“哪有......”
李解則暗自一笑。少将軍将‘馬首是瞻’換成‘心馳神往、情有獨鐘’豈不更确切。
陸景深低頭看着林川川,說道:“先學騎馬。”
“為何不一步到位?我......我覺得那個更安全些。”林川川擡頭看着高馬之上,潇灑恣意的陸景深,指向牆邊的馬拉戰車說道。
陸景深隻瞟了一眼,騎着絕影小走了幾步,轉過頭來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遇到戰馬受驚,或者戰車翻倒的情況,你該怎麼辦?”
林川川吐槽道:“我又不會真的上戰場,真遇到的話,我會輕功。”
陸景深騎着絕影走上前來,見招拆招,悠然說道:“萬一你受傷了,用不了輕功怎麼辦?”
林川川擡眸望着陸景深,不理解平時灑脫不羁的陸景深,眼前,卻把情況想的如此糟糕。
李解悄聲在林川川身側說道:“川川姑娘,那個......我們少将軍其實一向謹慎,您擔待呀。少将軍也是擔心您受傷。”
林川川隻覺陸景深擔憂過頭,喃喃道:“若如你所言......陸景深,你這是将我置之死地。”
“上來。”
聞言,林川川一擡頭,便看到陸景深俯身伸出的手。
片刻後,林川川亦将手伸出,放在陸景深手上。
恍然間,隻覺陸景深緊緊一抓,稍一用力便将自己也拉到了馬背上,依靠在他懷中......
陸景深在她耳邊說道:“相信我,我會帶你絕處逢生。”林川川愣神之際,陸景深一甩缰繩,絕影便快速向庭院所通的兵馬場飛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