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震驚,九重國的祥瑞,少将軍陸景深成婚了,新娘竟然是書販林川川,是那個生來便有魔煞之命的林川川。
當日,八擡大轎,金碧輝煌,從城東行至将軍府,鑼鼓喧天,規格極高、聲勢宏大,無不羨煞衆人。
香燭即點,吉時已到。新人攜手,至案香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陸景深小心翼翼扶林川川起身後,身穿一身紅裝的陸景深,卻突然同父親陸衡說道:“父親,兒子從來都以您為榮。兒子拜您。”
陸衡眉開眼笑的說道:“傻兒子,大喜的日子,說這做什麼?”
向父親跪拜後,陸景深又轉向林老,說道:“林老,感謝您十八年來,将川川悉心撫養長大,如今,川川成為了我的妻子,孫婿再給您拜一下。”說罷,跪拜于地,重重的磕了個頭。
林老眼中泛淚。“少将軍,不必如此。”
林川川頭蓋紅蓋頭,隐約覺得陸景深今日,怎麼如此正經、煽情......莫非是太過激動?
今日,真的能破除契約束縛嗎?雖然不知陸景深為何如此自信,但她相信他。
繼而緊緊的抓緊了陸景深的手,陸景深仿佛也覺察到了她的不安,摩挲着她的手,好似耐心寬慰着。随之,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陸景深酒宴也沒參加,便早早回了婚房。
平時,他喝的美酒夠多了,今夜,也許是與林川川在一起的最後一晚,他一刻也不想耽擱。
陸景深徐徐走到林川川面前,輕輕的挑起紅蓋頭,蓋頭滑落到婚床榻邊,林川川那副絕美容顔展現在他的眼前。
隻見林川川緩緩擡起眼眸,那兩灘清澈秋波,讓人心旌搖曳、我見猶憐。
片刻後,陸景深緩過神來,溫柔的傾身在林川川身上,為她褪去一襲紅妝,摟着林川川的纖纖細腰,輕撫她身上每一處,生怕再也觸摸不到她。
不忘趁林川川不注意時,将玉玄散人交給他的那紙易學圖騰撫在林川川背後。自己的那副早已在進入婚房前便覆在身上了。
二人纏綿之際,陸景深卻輕輕一笑,有些不羁又有些得逞的笑。
林川川臉上紅暈稍顯,不解的望着他,心中嗔怒。
陸景深真不解風情,竟這個時候發笑......
陸景深托着林川川的臉頰,說道:“我曾與你說過,本公子從未與其他姑娘發生什麼。”
林川川一臉愕然,“……什麼意思,陸景深,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陸景深嘴角揚起,輕輕一笑。“正是時候。我要證明,本公子确實經驗不足,可是也是可造之材。”
“你……!”
林川川來不及說什麼,便被陸景深堵住了口,激烈的吻起來。
陸景深一邊親吻着林川川,一邊将人兒的纖細玉腿放在自己腰上。林川川雙手抵在陸景深結實、健碩的胸前,随之,慢慢撫摸到陸景深寬闊的肩膀、血管微凸的脖頸,夾雜着一絲汗水的耳際與俊朗臉龐。
此時,房中皆是沁人心脾的體香味、清酒味,呼入鼻中,喘息而出,如交纏綿綿的倆人一般,彌漫而嚣張。
呼吸急促之時,陸景深喃喃道:“川川,你愛我嗎?”
“我愛你,陸景深。”林川川低聲回應着。
“繼續說,好不好。”
“我愛你,陸景深。”
“……我愛你,景深。”
……良久,持久的交互中,雙方配合極妙。
“川川,我可以為你去死。”激流蚌流之際,酣暢淋漓之感襲入腦海,陸景深終于沉聲道。
林川川緊緊抓着陸景深堅實的後背,心跳加快,她從未有過如此悸動的時刻,在陸景深身下輕輕喘息着。
翻雲覆雨之後,林川川酣睡下,陸景深側身撐着臉,撫摸着林川川俊美的臉頰、柔順的長發,看了良久,才依依不舍的獨自離去。
良久,林川川醒來,發現陸景深不在身側。又将婚服穿在身上,發現桌子上一紙休書,那是陸景深的筆迹,亦如他本人一般灑脫恣意。
寂靜空蕩的婚房,依稀有着陸景深的味道,望着這貼休書,林川川心中慌張起來,喘不過氣。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拜高堂時竟說那番話......
怪不得方才他在自己的耳邊喃喃着,會為自己去死......
他便是早就做好了準備,離開自己、離開人世的準備......這便是他所能想到的辦法嗎。
林川川有種不詳的預感,急忙跑去後院,噙着淚水,找到絕影。
托着絕影的臉,略顯激動的說道:“絕影,你乃世間良駒,你是陸景深口中所向披靡的絕影。我相信你是通靈性的,快帶我去找陸景深好不好,你一定知道他去哪了,對不對?”
隻見絕影嘶吼一聲,跳起前蹄。林川川見狀,趕忙解開缰繩,爬到絕影馬背之上,待抓緊缰繩後,絕影便快速的沖出将軍府,一騎絕塵而去。
不久,天空中慢慢飄起雪花。沒想到,已經臘月了......時間過的真快,依稀記得國宴夜時,初見陸景深,還是春夏之際。
林川川身體越來越虛弱,朦胧的望着前方,隻覺前路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寂靜。
絕影好似察覺了什麼,慢慢緩下來。
林川川抓緊缰繩,努力坐直,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