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沒有關緊，細細的門縫無端讓人想起了潘多拉的魔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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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和希雅分别後，先是将大廈的防禦系統和賈維斯的防火牆全部升級了一遍——對于他這個天才來說小意思。然後才接觸了大廈的封閉模式。

是的，在三天前他就開啟了大廈的封閉模式，拒絕所有人的進入。

接下來，就該清理一下垃圾了。

他靠在牆上，雙手叉在胸口，對率先出現在門口的兩個火辣的美女露出了托尼斯塔克專屬的微笑。

隔了三天，斯塔克大廈再次打開，讓惶恐不安擔心自己是否惹怒了這位“神明”的衆人很是興奮，托尼像之前一樣被一群有男有女的美人簇擁着上樓，卻在即将進入房間時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嗎，托尼?”抱着他的左臂的白膚美女嬌笑着問道。

輕輕掐住她的下巴，托尼暧昧地靠近，漫不經心般地說道:“天啊，九頭蛇已經連一個純天然的美人都派不出來了嗎？居然還需要用我的絕境病毒美個容?”

美女的笑容微僵:“你在說什麼啊，親愛的——”

她突然說不出話了。

不隻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按下了靜音鍵一般鴉雀無聲，唯有身體還能恐懼地顫抖，卻連一步都邁不出去。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用了我的絕境病毒不會有任何代價吧？”

托尼慢條斯理地抽出被抱住的雙臂，“哒”“哒”“哒”的腳步聲像是死神的催命曲。他臉上依然挂着和之前無二的笑意，眼中卻閃爍着屬于絕境病毒的銀藍色的光芒:

“我不過是放你們進來好偶爾看個好戲，你們卻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小公主身上?誰給你們的膽子?那根老冰棍還是被我轟成了渣渣的紅骷髅?”

十個靜止不動的人中有九個人垂着頭，趁着托尼轉身的一瞬間兵分兩路，五個對着托尼襲擊了過去——包括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白膚美人，四個則沖向了樓梯口企圖逃走。但是下一刻，他們無一例外地倒地，蜷縮着身體開始慘叫。

托尼打了個響指，語氣誇張地贊揚道:“能改造我的病毒稍稍脫離控制，看來你們的章魚組織裡不全是蠢貨。但很可惜，比我這個天才還是差了——嗯，我想想，一個太陽系的距離?”

倒地的九人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白膚美人的肌膚瞬間失去了光澤，皺紋也爬上了那張嬌嫩的臉蛋，身材變得臃腫，僅僅幾秒就從一個二十幾歲的美女變成了四十多歲的老太。

選擇逃走的其中一個男子除了容貌變差了以外，年齡上倒沒有明顯的改變，他咬着牙，忍着身體的劇痛就想繼續跑，卻被一道細小的光束穿透了腦殼，抽搐幾下就倒在了地上。

“你以為我為什麼到了這裡才揭穿你們?”托尼嗤笑了一聲，光束再次精準地穿透了七個人的腦袋，隻留下那個原本的白膚美人，“我不想你們的血髒了我的地闆，所以這些可愛的激光會在射穿你們的腦子的同時高溫會燒焦你們的腦組織。”

他俯下身，掐住了白膚老太的脖子将她舉起來，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柔，覆蓋着肌肉的手臂卻一點一點加力:“你知道嗎?我找到我的小甜心的時候，她就是面臨着和你一樣的危險呢。但她可比你可愛的多……傷勢也比你現在嚴重的多。”

“噢，我想我有點沖動了，我應該先讓你們品嘗一遍小奶糖的痛苦的……或者你覺得你能撐完全程嗎，老章魚？”

老太扒着托尼的手臂，眼神怨毒地看着他，呼吸粗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艱難地開口道:“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會……付出代價的……總有一天……”

“女兒?”托尼挑了挑眉，“雖然我有時玩的尺寸确實大了些，但是有絕境病毒在可沒出過人命。”

“她沒有錢！她沒有錢買你的病毒！”老人的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仿佛剛剛的苟延殘喘不過是錯覺，“所以他們就鄙視她，毆打她，直到她傷重死在了巷子裡！”

“你不配當英雄！不配叫什麼‘鋼鐵俠’！我詛咒你托尼斯塔克！我詛咒你失去一切，包括你的那個女兒——”

“咔嚓——”

老人的頭顱軟軟地垂了下來，而托尼陰沉着臉将她重重丢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抱歉，你的詛咒絕不會靈驗。”他攥緊了拳頭，眼神如同刀鋒一般。在他看不見的戰甲的内部，銀色的共生體悄悄流動着。

他絕不會，弄丢他的小奶糖第二次了。

然後他将目光轉向了唯一還站着的女人。

“不，不，求你了，我和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女子的眼淚流了下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我知道，甜心。”托尼習慣性地扯扯嘴角，卻發現他現在着實笑不出來，索性也不笑了，“我想你或許吓壞了?”

“是的……哦不，不，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想我們換個地方取樂怎麼樣？”女子強顔歡笑。

“很可惜。”托尼冰冷地看着她，“你這一款我已經玩膩了。另外，你的餘額似乎不太夠了，女士，我可不想第二天起來看見一張令人作嘔的臉——你知道這樣的人在舊金山是什麼下場，對吧？”

女子當然知道——她的存款已經消耗殆盡了，這次來本就是抱着或許能釣到托尼斯塔克好讓他打發一筆錢或者幹脆給她免費延期的念頭的。

“不，求你了，斯塔克先生，我不能沒有絕境病毒——”

托尼斯塔克漠然地看着她，剛想收回她的絕境病毒使用權，卻聽見了旁邊傳來的呼喚:

“……爸爸?”

他錯愕地轉頭，被他估算過，這段時間應該在乖乖看書的希雅一臉茫然地站在門口，寶石一般清澈的眸子中，印着一副滿地屍體的地獄畫卷。

托尼斯塔克的眼中，銀藍色如同潮水一般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