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确實在跟着皮球飛來飛去努力拍打的希雅:……

假裝自己有病的小氪晃着圓滾滾的屁屁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對着卡爾虛弱地哼哼唧唧。

卡爾滿臉心疼地抱起好吃好喝胖了兩斤的小氪，對着檢查員露出要哭不哭的可憐表情，耳邊傳來某演技為零的小幽靈的瞎指揮:“啊對，眼睛睜得再大一點，克拉克你的狗狗眼非常有優勢！還有嘴巴！嘴巴抿緊——算了，還是保持原樣吧。要用眼神放小星星！”

放小星星是個什麼詭異的形容啊！

沒有看過動畫片的小卡爾僵硬地冷汗直冒。

好在檢查員隻是用儀器探查了一遍有沒有變種能力的波動就走了。

喬納森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對着卡爾挑挑眉。

卡爾心虛地笑着，對喬納森豎起一個大拇指，試圖用誇誇的方式萌混過關。

然而喬納森什麼都沒問，隻是揉了揉小卡爾的腦袋，因為這個時代的磋磨而顯得有些滄桑的眼睛中滿是善意與包容:“沒關系，我等着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

卡爾抱着小氪的手緊了緊，半是無措半是不解地呐呐開口:“喬納森叔叔……”

喬納森着實是一個極好的大人，他會保持合理的界限，不太過靠近而讓對陌生人抱有警惕的卡爾不自在，也會不動聲色地做出适當的關心和保護，是繼在實驗室照顧他的艾爾瑪和希雅之後，他再一次忍不住放在了心裡的人類。

隻是無論是他還是比他更神秘的希雅，身上的麻煩都太多了，他們不敢保證喬納森知道後的反應，也很猶豫究竟要不要将他牽扯進來。

“即使是在和平年代，小孩子也是允許保有自己的秘密的。”喬納森風趣地眨了眨眼睛，鮮活得仿佛一瞬間年輕了好幾歲，“但我想告訴你，你不需要将所有的東西都扛在自己身上，那會很累。無論你有多少秘密、多少力量，你現在也隻是個孩子而已。讓小家夥們能健康快樂地長大，可是我們大人的責任。”

“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曆了什麼，克拉克，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一個即使被傷害過，也會在别人遇到困難時猶豫要不要幫忙的好孩子。我無法要求你信任我，但如果你有需要……”

喬納森想起他們初見的第一天，瘦小的孩童明明青澀地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第一次和陌生人交易，卻還要故作老成地挺直脊梁，強行裝出胸有成竹的樣子，臉上忍不住流露出笑意:“如果你需要，随時可以來找我幫忙。”

小卡爾張着嘴巴反應遲鈍地盯着喬納森，看起來完全被這發長輩的直球打傻了，呆愣愣的。

喬納森哼着歌，心滿意足地上了樓。

這才有點小孩的樣子嘛。

一個容易心軟的、當初明明有很多更好的人選卻因為他更需要這份合作而選擇了他的孩子，不應該強迫自己成長，為了生存而被迫使自己的心腸變得冷硬。

希雅深有同感地拍了拍小卡爾的肩膀。

這種長輩超級可怕的，當初托尼爸爸的糖衣炮彈也把她砸得暈暈乎乎的。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犯迷糊的那種。

兩隻幼崽抱着腮幫子，同時露出“嘿嘿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