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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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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的話斬斷了林仙兒所有的退路。

林仙兒發覺自己昏迷後醒來,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李尋歡沒有如她所料的那樣成為“梅花盜”,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百曉生引導心眉将少林寺經書失竊的事和梅花盜聯系起來,秦重死後心眉就該來到興雲莊,和那些江湖人一起制住李尋歡,最終百曉生會在少林寺等待他們的到來,将李尋歡就是梅花盜這件事做成鐵案,而真正負責動手的梅花盜已經被她引着奪得金絲甲的人殺死,死無對證。

可現在李尋歡還站在這裡,心眉也在這裡,他們還翻出了失竊的經書和寶物,她自己更是被下了獨門劇毒,生死受制于人。

林仙兒幽幽歎道:“這些人平日裡威風得很,真到用事時,都不頂用,真是一群廢物。”

連送到手上的李尋歡都定不了罪,龍嘯雲自诩十分了解他這個義弟,能拿捏他的軟肋,終究還是讓李尋歡跑了出來,反倒洩露了他們的底細,使得她落入如此被動的境況。

邀月居然也點頭應和道:“這些人為了名利而來,卻不會為了名利拼上性命,若形勢大好,自然一擁而上,可一旦風頭不對,就做鳥獸散了,遇事不能頂上什麼用場。”

林仙兒道:“十年時間,看來李探花的變化不小,昔日的結拜兄弟也拿捏不住了。”

邀月搖頭道:“他倒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龍嘯雲确實了解他,李探花吃的虧說到底都是由龍嘯雲而來的,若不是龍嘯雲動手,他們怎麼也傷不到咱們‘公子’,你這步棋沒有走錯,隻是漏算了我和憐星。”

“你的心思算計都集中在男人身上,卻忘了女人也可以練成不錯的武功,左右局勢的變化。”

林仙兒賭氣似的嗔道:“不錯的武功?你到底練成了多不錯的武功?那些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你嗎?”

邀月道:“他們的武功确實不怎麼樣。”

心眉聽了不由苦笑,其實田七等人已經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了,心眉比田七更勝一籌,可他們所有人加起來,也的确敵不過眼前這神秘女子的一劍。

所以心眉沒有懷疑過邀月的話,她已經練成了這樣近乎神佛的武學,要征服整個江湖也不是難事,有什麼必要欺騙他們呢?

反而言之,就算邀月真的在一些事情上騙了他們,他們又能如何呢?

他甚至無法理解邀月所出的那一劍,為什麼靠得最近的自己隻是受了一定程度的傷,遠處的田七等人卻立時斃命,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李尋歡兩人甚至沒有一點損傷。

那冰冷的劍氣裡,似乎滋生出了意識,有了持劍者賦予的靈智,讓它循着自己的規則和判斷,呼應他們内心深處的雜念和欲求,化作割傷他們自己的鋒刃。

心眉控制着自己沒有去深思其中的意味,在佛家,有一種學說,認為人的精神唯意識而存在,人通過這些意識感官去認知世界,而一個沒有洞開天眼的人、一個沒有覺悟的人,是無法突破自己固有的界限,去觸及自己認知範圍外的東西的。

所以,人的精神意識寄托于身體,也被這皮囊所困,因為這身軀,他們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難以割舍的因緣和私心,有了快感和痛感,有了喜好和厭惡、恐懼,意識精神追逐着□□感知到的一切,沉淪五濁之中,累積成劫。

那超乎自己理解之外的一劍,是割開血肉,帶走了生命;是破開皮囊,剝離了感知;還是叩問意識,化解了劫數?

武功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嗎?這到底是武學,還是仙術、佛法?

凡人與這種力量的之間的距離,是否就像散發着微光的螢火,仰望着天空中的皓月?

林仙兒卻沒有這麼多的感慨,她幽幽問道:“所以那些人都死了?龍嘯雲也死了?”

她看了一眼李尋歡,搖頭道:“不,龍嘯雲還活着,他跑了?”

邀月笑道:“他的确跑得很快。”

林仙兒理着自己的發髻道:“他總會再來的,他這位義弟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她仰着一張難以摹畫的臉,無需脂粉施以顔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真實坦然:“他不算笨,也不算聰明,和李探花比,和你我相比都是愚鈍的,他最笨的是看不清。别人奉予的就是我的,我用手段得來的也是我的,他卻總覺得自己所得都是别人施舍,拿在手裡的都會被輕易奪走。他明明也享受名利榮華,偏偏總念着林詩音,覺得不足,為了得到她的青睐,讓自己心裡安定下來,隻有把根源放在李探花的身上,因為他知道李尋歡欠他一條命。說到底,是他自己沒本事,覺得處處不如人,覺得自己沒有那樣高門貴戶的出身好命。”

林仙兒嗤笑了一聲,她也是貧戶出身,可因為這天生的容貌,她從未覺得自己有不如别人的地方,隻有那些男人圍着她轉,為了她一個笑容,忘了生死道義。

李尋歡也笑了一聲:“我的出身好命?我的父母都已病故,手足兄長早逝,親族故舊凋零。李某為官不能替百姓主持公道,為人輕佻薄德、是個浪蕩敗家子,于義不能盡義,于情不能盡情,倒是的确有一道父輩相傳的高門檻,可這富貴的門楣豈有千秋萬古?”

“今朝高樓起,鐘鳴鼎食,明朝風雨來,瞬息崩毀,人生若寄在外物,何時由己?”

他的這番感歎,林仙兒當然是聽不進去的,他也不是為了和林仙兒争辯什麼。

憐星明白他話中的悲涼意味,她也是自幼失去雙親,又經曆了李家三位至親的亡故,他們曾相伴在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也一起承受着骨肉離别的痛苦,同樣在十年前散去了家财,隻留下記憶中難以割舍的部分,在清冷的小院中望向李園。

這才是她和李尋歡之間感情的根基,它不是因為偶然一面的容色吸引,不是從旁人言語中塑造的聲名,這隻關乎他們兩個人。

她幽幽道:“就算他是王侯貴胄,武功天下無敵,貌若潘安,富有四海,又與我何幹?若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卻不知自己要這些做什麼。”

聽到她這樣說,邀月挑眉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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