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邈作勢要跑,卻被衛續閃身上前攔住:“沒聽到秦以慈說嗎?收拾東西,一炷香!”
衛邈又尖叫一聲,顫顫巍巍地跑回去收拾桌椅。
甚至沒用一炷香時間,衛邈打了雞血一般收拾好了桌椅,提着衣擺就往外跑。
虞且衣下意識靠在身邊人的身上,“他剛剛說有鬼?哪裡啊?”
她一轉頭,對上的卻不是懷劍的臉。
“男女授受不親。”周無恙往後一退,若不是懷劍眼疾手快虞且衣怕是要摔在地上。
周無恙對着秦以慈拱手鞠躬:“多謝衛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
“都是舊友,何必這般見外?”秦以慈扶他起來後看向虞且衣,深鞠一躬,“多謝虞小姐幫忙說話。”
虞且衣被她這鄭重的道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是和懷劍賭氣才沖出去說話的,現在卻收到了這麼認真的道謝。
她避開秦以慈的目光,随意道:“本小姐樂于助人!你還是看看你那位周什麼的有沒有什麼事吧。”
說完,她就拉着懷劍離開了。
出了門,懷劍問:“你不是要找她的麻煩嗎?現在她回來了。”
言下之意是問她為什麼不和秦以慈多說幾句就走了。
虞且衣佯裝不以為意,“找麻煩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我們還是現在城中逛一逛吧!”
懷劍巋然不動,“你說江州不比京城,多看一眼都是污了你的眼睛。”
虞且衣像個茶壺一樣叉着腰:“怎麼了嘛,山珍海味吃膩了還想吃點清淡的呢!我又想逛了嘛。”
虞且衣耍無賴道:“我不管,你陪我!”
懷劍無奈,被虞且衣拉着往街上走。
茶館内,秦以慈問周無恙:“你方才有看到什麼東西嗎?”
周無恙搖搖頭,“怎麼了?”
秦以慈握了握手中的香盒,“方才衛邈那樣子有些奇怪。”
周無恙思索片刻後猜道:“許是心裡有鬼吧。”
秦以慈也隻好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消片刻,有人來報說沈琰有事相商。
秦以慈點頭遣送走了送信的小厮後,周無恙問:“方才那位虞小姐是……?”
“京城來的嬌小姐。”秦以慈掩唇笑了笑,“挺可愛的。”
周無恙點點頭,送走了秦以慈。
衛續纏着衛邈玩了好久,直到他把整個人都埋在竹筐裡後才玩夠了離開。
一回到茶館就見秦以慈要走,他追上去問:“你去哪兒?回家?”
“沈琰有事找我。”秦以慈道。
衛續心下一沉,總不能是要說關于他的事吧?
“他有說什麼事嗎?”衛續試探道。
秦以慈手指摩擦着手中的小香盒,搖搖頭,“沒有。”
衛續心裡五味雜陳,但還是好奇問她:“你這小香盒是做什麼的?從今天一早就神神秘秘的。”
秦以慈唇角帶上了笑意,“秘密。”
與此同時,府衙之内粼秋局促地坐在沈琰對面,手指擰着衣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沈琰輕歎一聲,“我自然也想陪在阿慈身邊,可是她……”
“我也知道夫人還是不願意接受您,也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我隻是想看夫人好……”粼秋垂着頭,“隻是最近的那位虞小姐……”
“虞小姐?她去找阿慈了?”沈琰一驚。
粼秋點點頭,“她還住在府上了,雖然沒做什麼,但我就是怕。”
沈琰面露難色,“我也沒想到她會追到江州來。”
粼秋搖搖頭,“這個不怪您的!”
沈琰思忖片刻後,輕聲問:“粼秋姑娘,容沈某問你一句。”
粼秋點頭:“您問。”
“衛公子對阿慈好嗎?”
粼秋堅決搖頭,“不好!一點兒都不好!他老是捉弄夫人,夫人嫁入衛家不過一年,他總是冷眼以對!”
沈琰放在膝上的手指屈起,心中有了決定。
“好,我知道了。”
看沈琰的神色似乎已經做了決定,粼秋微微松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向沈琰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時和趕來通報的小厮擦肩而過。
小厮通報道:“大人,衛夫人來了。”
沈琰淺啜一口茶水,溫聲道:“知道了。日後莫要再叫衛夫人了。”
他莞爾:“喚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