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不是也相信您嗎?”粼秋還是不服氣。
秦以慈哦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還說相信我,那你為什麼要去找沈琰?”
提到沈琰,粼秋心虛地笑了笑後認真道:“夫人,我以後一定不會在自作主張了,我保證!”
“嗯,相信我,好嗎?”秦以慈問。
粼秋重重地點了點頭,秦以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感到自己的腿上一痛。
耳邊傳來衛續不爽的聲音:“喂喂,哪裡來的小孩?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
秦以慈低頭,隻見一個小臉烏黑的孩子正把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男孩捶打着秦以慈的腿,大喊:“壞人!不許欺負我姐姐!”
秦以慈一怔,問:“我何時欺負你姐姐了?”
男孩哼一聲,“我姐姐都哭了,你是壞人!我打死你!”
粼秋見狀立刻蹲下身把男孩抱起來,“小九,不許對夫人無禮!”
小九搖頭:“不要,她欺負你,小九要保護你!”
看樣子這就是粼秋的弟弟小九了。
秦以慈拿出帕子擦了擦小九的臉,擦的一臉灰。
“為什麼說我欺負你姐姐?”秦以慈輕聲問。
小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笑着的大姐姐,憋了憋嘴後道:“姐姐哭了,平日裡姐姐在家都是不會哭的!你一來姐姐就哭了,還不是你欺負了姐姐!”
粼秋立刻捂住小九的嘴,“别說了,她真的沒有欺負我,是我很感激她,夫人是我們的恩人!”
“恩人?”小九揚起臉,一臉不解。
半晌,小九才愣愣地回頭看向秦以慈,抱歉道:“對不起夫人姐姐……”
夫人姐姐?
秦以慈噗的一聲笑出了聲,捏捏小九的臉後笑道:“現在我不是壞人了吧?”
小九有些害羞地搖頭,“不是了。”
“好了,現在沒事了跟我回去吧。”秦以慈看向粼秋。
粼秋有些欲言又止,“夫人,我想在家裡先待幾天。”
“哦?為什麼?”秦以慈問。
“我爹摔斷了腿,我得留在家裡照顧他。”粼秋道。
秦以慈思忖片刻後拿出一個錢袋遞給粼秋,“這次出來沒帶多少錢,先給你,若是還有需要記得來找我拿。”
小九幫粼秋接過錢袋,好奇地打開查看,在看到裡面白花花的銀子後發出誇張的一聲“哇”。
粼秋拍了拍他的腦袋,“多謝夫人!”
小九也跟着道:“多謝夫人姐姐!”
秦以慈笑着和兩人道了别,臨走前還聽到粼秋對小九說:“要叫秦姐姐,夫人姐姐是個什麼東西呀!”
回到府中,秦以慈迎面碰上了正要外出的虞且衣。
見到秦以慈,虞且衣本就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勢變得更僵硬了。
懷劍跟在她身後,對秦以慈行了一禮後扯過虞且衣。
虞且衣踉跄了一下,憤憤瞪了懷劍一眼後看向秦以慈:“秦姑娘。”
虞且衣不知何時換上了一件和秦以慈無二的素色襦裙。
因為裙擺太過長,以至于她走路的動作有些拘束,若不是方才懷劍那一拉,她怕是要向前摔過去。
如今又怪模怪樣的向秦以慈問好,讓秦以慈都有些詫異,但她還是盈盈回禮,問道:“虞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哪裡和你……”虞且衣下意識地回話卻在一半打住,她頗為刻意地換了語調,柔柔地道,“我打算去城外賞梅,秦姑娘不必挂心。”
“這人中邪了?”衛續看着奇怪。
秦以慈卻輕輕一笑,回禮道:“那虞小姐路上小心。”
“秦姑娘放心,小女子先告辭了。”虞且衣學着秦以慈的樣子盈盈一拜後,邁着小步離開了。
衛續的臉色複雜,嘴角不住抽了抽:“她不會真的中邪了吧?鬼上身了?”
秦以慈隻笑不語,先行離開了。
衛續也隻是啧啧兩聲看虞且衣和懷劍遠去才快速跟上。
出了府,虞且衣深吸一口氣,用手肘碰碰懷劍的胳膊,問:“像不像?”
懷劍似乎不太想說話,無奈虞且衣問得緊隻好點點頭。
“還行。”
虞且衣眉毛一豎:“像就像不像就不像,還行是什麼意思?”
懷劍一把薅下虞且衣抓着自己領子的手,“像也不像,一半吧。”
“一……半?”虞且衣憤憤甩開礙事的長袖,“我那麼努力,怎麼就一半像了?”
懷劍轉頭隻看了虞且衣一眼就回了頭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