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秦以慈為來人斟好了茶水。
随後,懷劍推開門走了進來。
秦以慈做出個請的手勢,笑道:“坐吧。”
懷劍搖頭,“不必了,我今日來是想和你做筆交易。”
“你說吧。”秦以慈道。
懷劍從袖中拿出一塊黑布,看樣子像是從那天半路攔車的蒙面人身上撕下來的,她道:“那天的蒙面人我通通綁起來了,一個都沒少,隻要你想找出他們背後的黑手随時都可以。”
“那日我沒來得及說,多謝你了,若不是你和虞小姐幫忙我和粼秋怕是很難回來。”秦以慈真誠道謝。
“就算是單單為了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我也應該幫你的忙,你直接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聞言,懷劍利落地在秦以慈對面坐下,“我想讓你幫我家小姐。”
“你想讓虞小姐回去?”秦以慈問。
一個小姑娘外出這麼久,父母定然會擔心的,想讓她知難而退早些回去也是應該的。
沒想到,懷劍卻搖了搖頭,“我是這麼想的,可是老爺和夫人要讓小姐随心,想做什麼做什麼,隻要不跟着一個無聊的男人跑。”
無聊的男人?沈琰?
秦以慈嗆了一下,看懷劍木着臉,她感覺這話可能不是虞且衣的爹娘說的。
“之前學堂的事呢?不是交給虞小姐去做了嗎?”秦以慈問。
懷劍隐隐無奈:“從小到大,她做什麼都是半吊子,喜歡的東西就沒有超過三日的,直到現在她堅持過最久的事情,是喜歡沈琰。”
沉默良久,懷劍盯着秦以慈,問:“你有辦法嗎?”
指尖在桌上輕點片刻,秦以慈擡眼道:“有一個辦法。”
懷劍相信秦以慈不會撒謊,也沒有多問就點頭打算離開了。
臨走前,她回頭又問了一次:“你就不想知道那些蒙面人背後是誰?”
秦以慈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懷劍蹙眉,最後還是沉默着離開了。
懷劍走後,衛續才緩緩從衣櫃裡爬出來。
一擡頭,秦以慈就站在他面前。
他笑着站起身來就往秦以慈身上湊,卻在半路被秦以慈伸出手抵住了。
他臉上的笑立刻變了,“怎麼了?”
秦以慈伸出一隻手指把他往後退了退,“要早些睡了,明日還有要事。”
“要事?那個虞且衣?”衛續将秦以慈的手握在手心裡,捏一捏揉一揉,就像是在把玩一塊美玉一樣。
“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要辦好,不能食言的。”秦以慈抽出手,轉身脫下外衫。把外衫搭在衣架上一轉身,就撞上了衛續的胸口。
她擡頭:“你總是跟着我做什麼?”
衛續俯身捧住秦以慈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他認真道:“可她也沒告訴你害你的人是誰啊!”
秦以慈想掰開衛續的手,嘗試無果後無奈道:“因為我知道是誰。”
“是誰?衛長陵?徐逸?總不能是衛邈吧?我聽别人說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他安分了不少呢!”衛續問。
秦以慈沒有明确說是誰,反而問衛續:“你想看狗咬狗嗎?”
“哦?”衛續用額頭貼着秦以慈的額頭,道,“怎麼看?”
“隻要告訴所有人,想害我的人是衛長陵就好。”秦以慈道,“就算不是他,也得是他。”
衛續眨了眨眼,沒搞懂。
秦以慈上下看了看,問:“你确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嗎?”
衛續又眨眨眼,這才放下了手。
秦以慈輕笑,“好了休息吧。”
一夜過去,次日天還沒亮秦以慈就備車去了茶館。
茶館還沒有開門,堂内點着昏黃的燈,隻有一個人在來來往往搬桌椅。
“周無恙。”秦以慈叫住了他。
“稍等,我把這椅子擺好。”周無恙搬着椅子回頭知會了秦以慈一聲後繼續忙碌。
秦以慈點點頭後找了個位置坐好,等周無恙幹完了活,兩人對坐。
周無恙先開口問:“您來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秦以慈笑問:“記得上次醉月閣的事兒嗎?”
“記得,開私塾嗎?”周無恙點點頭。
“對,我現在已經派人找好學生了,就是缺先生,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讓你去給那些小姑娘教書。”秦以慈道。
周無恙愣了愣,“教書?這……”
見他還在猶豫,秦以慈補充道:“到時候也會給你工錢的。”
思索片刻,周無恙把長巾往肩膀上一搭,點頭道:“好,我去。”
秦以慈離開之後,周無恙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和茶館老闆告别後就準備離開了。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了下來。
他連頭都沒轉,脫口而出道:“出來。”
片刻,從一邊的小巷子裡冒出一個腦袋。
周無恙快步往這顆腦袋的方向走,走到她面前,問:“你究竟要跟我多久?你不是喜歡沈琰嗎?你去跟他啊!”
虞且衣手還扒着牆,“我這不是想換條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