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以慈陷入沉默,粼秋關切地問:“夫人,您怎麼了?為何幾日不見您的臉色變得這麼差了?”
秦以慈輕輕搖頭,對粼秋道:“你去告訴他,說我身體抱恙,不便見人。”
聞言,粼秋似乎有些糾結:“夫人,玄妙大師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您真的不見嗎?”
秦以慈還是搖頭,堅決道:“不見。”
如此,粼秋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秦以慈做決定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她相信秦以慈,照做就好。
粼秋離開,衛續好奇問道:“玄妙?之前那個給我超度的?我現在都還能活蹦亂跳的,看起來功力也不怎麼樣嘛!不過,他來找你做什麼?”
秦以慈垂眸,半晌才道:“之前曾和他探讨過佛法,問過他一些問題,今日許是前來為我解惑的吧。”
想了很久,秦以慈還是打算瞞着衛續,畢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她可不想被什麼其他的事情給打攪了。
衛續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這人也真是,大過年的來這兒說什麼經文不經文的。”
秦以慈不語,臉色卻格外的蒼白。
不過片刻,粼秋又小跑着回來了,這一次的她面色有些奇怪,一進門就對秦以慈道:“夫人,玄妙大師說……”
“不論說什麼,不見就好。”秦以慈道。
“可是,他說為了您的身子,您必須得聽他幾句話。”
方才她本是想按照秦以慈的話送玄妙離開,可是玄妙卻說她招惹了兇靈鬼怪,若是繼續這麼下去定會害了身家性命。
玄妙本就是江州城有名的大師,他說的話在江州城中可謂是頗具地位,哪怕是不信也得忌憚三分。
聽他這麼一說,粼秋又想起了秦以慈蒼白的面色一時擔心便又折了回來。
“當真不用。”秦以慈還是拒絕。
粼秋不依不饒道:“可是……”
“沒有可是。”秦以慈堅決道。
見粼秋還是一臉擔心,秦以慈隻好深吸一口氣放軟的聲音道:“你若是真的擔心我的身子那我們也應該去找大夫。你知道的,這些東西我向來不信的。”
“可他說得很嚴重啊。”粼秋扁扁嘴,還是有些猶豫。
“難道你覺得喝符水誦經比尋醫吃藥靈?”秦以慈問。
粼秋咬着唇想了很久,最後還是緩緩地點點頭,“我去請他走,可您必須得去看大夫啊。”
秦以慈笑着點頭:“好,你快去吧。”
粼秋的動作很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不但送走了玄妙還找來了趙大夫。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秦以慈不從也不行,隻好由着粼秋胡鬧。
反正最近吃得好睡得也不錯,就算是把脈也把不出什麼來,倒不如給粼秋一個安心,也好讓她不被玄妙給唬住。
可結果卻出乎秦以慈的意料。看着趙大夫越來越複雜的神色,粼秋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怎麼了?”粼秋顫顫巍巍地問,生怕自己不在秦以慈身邊的這些天裡她又把自己的身子給搞垮了。
趙大夫微微啟唇,似乎有些難言。
秦以慈也不由好奇了起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趙大夫收回手,小心的問:“近日衛夫人可有乏力、疲憊、嗜睡的症狀。”
粼秋深吸一口氣,緊張地看向秦以慈,秦以慈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最近沒什麼不好的。”
“那……”
看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秦以慈開門見山地問:“究竟怎麼了?趙大夫直說便是。”
趙大夫長舒一口氣,看向秦以慈的目光中滿是嚴肅,讓粼秋都不由挺起了脊背。
他道:“先前我給您把脈的時也曾有過脈象不穩的情況,可您今日的脈象……太弱了。”
“怎、怎麼個弱法?”粼秋都有些結巴了。
趙大夫也很驚訝,“就是弱,弱到不仔細把就感受不到脈象,甚至有幾刻……”他頓了頓,不可置信道,“沒有脈象?”
“什麼?!”粼秋直接蹦起來了,“什麼叫沒有脈象?沒有脈象那不就是死人了嗎?!”
聞言,守在一邊的衛續也驚了。
他本以為是秦以慈最近因為他的事情太過勞累所以才有所不适,可脈象消失這種事情非同小可,他也不由地擔心起來。
“秦以慈,你最近幹什麼了?”
“衛夫人最近可有受過什麼傷或者……染過什麼病?”
兩人的聲音同時在秦以慈耳邊響起,她頓覺呼吸一滞。
“沒有,最近沒有染過病,無論是用餐或是入睡都沒有什麼異常。你是不是把錯了?”秦以慈問。
趙大夫卻毅然道:“絕對沒有,我擔心出錯還特地多停了些時間,您的脈象确實有幾瞬是消失的。”
秦以慈用袖子蓋住有些發冷的手臂,輕聲道:“那就開些補藥吧。”
“是啊是啊,多開一些。”粼秋也附和道。
趙大夫搖頭,“不可。用藥講究對症下藥,我還未得知您是何症狀,随意用藥怕是會适得其反。”
粼秋不停點頭,再次附和道:“對對對,得知道您這是什麼症狀。”
“可我沒什麼症狀,甚至在你來之前都沒有什麼感覺。”秦以慈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