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驅車抵達酒店門口,将後備箱上的行李一件件取下來。
沈則随上前道:“我自己來吧。”
楚燼關上了車的後備箱,說:“沒關系,你行李這麼多,我幫你拿上去再走,就一會兒的功夫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沈則随不再推脫,下意識想去拿最重的一個大包卻被楚燼制止道:“你身體不舒服,這個還是我來吧,你拿這個就好再幫我把外套拿着。”
說着楚燼把拉着最輕松的行李箱推給了沈則随又把自己的外套給遞了過去,單手解開袖口的紐扣,袖子挽着肘部,一個人将剩下所有的行李毫不費力地提了起來。
随着提起的動作楚燼兩臂和挺拔後背上的肌肉繃緊,曲線結實而流暢,小臂上青筋暴起,性感迷人。
楚燼對着沈則随說:“走吧。”
沈則随看着楚燼的背影,眸光微動,一隻手拉着行李箱,一隻手挽着楚燼的外套擡腳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楚燼提着行李直送到了沈則随所在的酒店房間,沈則随把房卡往上一卡,酒店門應聲而開。
行李全都搬進去後,許是職業病作祟,楚燼下意識地四顧打量起了酒店房間内的環境。
楚燼走到窗邊把緊閉的窗簾往兩邊拉開,光線一傾而下,瞬間明亮了整個房間。
沈則随訂的是間江景房,窗外便是一線江景,兩岸青翠綿延的闊闊江河,倒是完全避免了會存在對面樓層有人偷窺的問題。
楚燼注視着樓下的江景,眼眸深邃,沈則随側身靠在桌邊兩隻手反手撐在桌沿上,問:“楚警官可檢查好了,這家酒店的安全性可還過關?”
楚燼:“當然過關,你定的好歹也算是家四星酒店,連這要是都不過關,邬城豈不是就沒酒店可以住了?”
沈則随突然說:“楚警官檢查過一遍的酒店住着不是會更安心嗎?”
沈則随說這話的語氣平淡的像是條直線,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也不會有那種刻意的谄媚和讨好感,讓人聽着一點也不反感。
楚燼轉身與沈則随對視了個正着,目光無比深沉,不辨喜怒地說:“你這是在誇我麼?”
沈則随聳了下肩,反問:“很難聽出來嗎?”
楚燼面色驟然一松,上彎的嘴角暴露出這人内心的餍足,說:“誇的不錯,可以再誇幾句。”
沈則随沒想到這人會怎麼說,皺了下眉神色傾然間變得複雜起來,好半天沈則随才憋出一句:“楚警官和我想象中的還真是不一樣。”
楚燼揚眉,來了好奇心問:“怎麼個不一樣法?”
沈則随給出了個中肯的評價:“表裡不一。”
“表裡不一?”楚燼聽到沈則随對自己給出的評價是個貶義詞,語氣隐含威脅道,“你在罵我啊?”
沈則随:“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楚警官的性格和外表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我沒有在罵你。”
楚燼往沈則随的方向走近兩步,将桌子前的一把椅子往身邊一拉坐了下去,背部往椅背上随意一靠,這個動作讓楚燼身上莫名多了幾分無形的壓迫感。
楚燼問:“那你說說我哪兒不一樣?”
沈則随垂着眼,目光于下輕飄在楚燼臉上,簡言道:“你比你看起來沒那麼難相處。”
這話說的屬于是十分中肯了,楚燼的相貌與實際性格相差無比甚遠。
明明幹着份刑警的工作,平日裡肯定免不了風吹日曬,但許是楚燼體内的良好基因和神仙體質的加持,楚燼的皮膚并沒有被曬黑多少,皮膚甚至比女人還細膩。
楚燼的五官十分優越,眉眼深邃,眼尾微微向下垂,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連眉骨的細節都恰到好處,就是這麼一張臉組合在一起給人的第一感覺應該是這人會是一個比較清冷少言,性格淡漠不好相處的。
但楚燼的真實性格與其有很大不同,都可以談得上完全相斥了,甚至于楚燼幹的工作還是名需要時常熱心助民的警察。
這樣一個人,的确是怎麼看都會給人一種違和的感覺。
楚燼輕笑一聲,窺破天機道:“原來你是想誇我性格好麼?”
沈則随完全不理解楚燼是怎麼能将他說的沒表面上那麼難相處理解為是在誇他性格好的,不過沈則随還是沒反駁,反而點頭應和道:“你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