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聽見對面對自己的示威:“……”
“随你怎麼說。”楚燼丢下這句話轉身朝房間内走去,走時還不忘拿上沈則随挂在陽台上晾曬的衣服,而裡面還有沈則随的内褲。
而這個動作落在Alex眼裡無疑又是一種炫耀了。
楚燼走進房間裡,反手就把原本敞開的陽台門給關上了,連窗簾也拉上了,随後楚燼又才把自己剛剛在陽台上收的衣服遞給沈則随。
沈則随接過衣服,道了聲謝,注意到了陽台門被關上了,于是便問道:“怎麼把門關上了?”
楚燼用兩指夾着取下唇上的煙,随意地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裡熄滅,故作無事發生般說道:“沒什麼,夜裡海上風大,關上别着涼了。”
沈則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于是也沒再多問了,随後他又注意到楚燼滅煙的動作,又問了句:“你抽煙?”
“沒有,早戒了。”楚燼否認道。
“那你這是?”沈則随的目光落在煙灰缸上。
“偶爾幾次,抽着玩兒。”
沈則随沒有戳破楚燼自相矛盾的言論,他知道有些人會把抽煙當作是一個釋放壓力的方式。
沈則随卻還是說了一句:“據研究顯示,男性每抽一支香煙灰會減少大約二十分鐘的壽命。”
楚燼晃了晃煙灰缸裡剩下的已經熄滅了的半支香煙,說:“沒二十分鐘,最多十分鐘。”
沈則随不說話了。
楚燼主動認輸了,掏出口袋裡的煙盒,裡面還剩一大半,連帶着打火機随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楚燼舉起雙手像是在示意自己身上已經空了,說:“真戒了,沒騙你。”
沈則随看完楚燼扔煙的動作,這才出聲說道:“我想說偶爾抽幾次煙,也沒什麼關系。”
楚燼身體僵了一下:“你玩我呢?”
沈則随無辜反駁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剛才應該什麼話也沒有說。”
楚燼:“……”
的确,剛才沈則随的确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而他卻下意識地把煙扔了。
楚燼發現不知從何時起自己的行為總在無意識中被這人牽動着,哪怕隻是一個很小的行為。
那到底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楚燼在一瞬間晃了神,直到還是沈則随的聲音才召回了自己的思緒。
“我收拾好了。”
楚燼聽清沈則随的話後才回過神來,自然地從沈則随手裡接過行李箱,說:“走吧。”
兩人又一起進了電梯,楚燼看着電梯上方不斷變化的數字,直到數字停在了自己所屬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楚燼按住開門鍵,看到沈則随出去後自己才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直到楚燼把人完全帶到自己的房間,酒店房間門徹底關閉的一刹那,楚燼才發現自己是第二次又把這人領回去了,而兩次之間中間隻相隔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楚燼的房間樓層比沈則随的低,所以楚燼的房間布局以及家具裝修就比沈則随房間的要遜色一些,甚至連整體的房間大小都比沈則随的房間要小了一圈。
面對陌生的環境,沈則随的第一習慣就是先四處打量一番,這是屬于本體屬性的天性,不過這個動作落在楚燼眼裡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楚燼把沈則随的行李箱安置好,又說:“這幾天先委屈你在我這兒先住幾天。”
沈則随聽聞表情沒什麼變化,平聲說:“沒關系,我習慣了。”
楚燼一時沒聽懂這話,于是問:“習慣什麼?”
沈則随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我是說蹭吃蹭住這種事我已經很熟練了。”
楚燼:“……”好吧,看來意識到他三番五次把人拐回家這件事不止他一個人。
楚燼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自己的動機:“這次是出于為你的人身安全考慮,你很大可能性已經被人盯上了,一個人住不安全。”
出于警察的職業習慣,楚燼剛住進這件房間時就已經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确認沒有問題才安心入住,至少可以保證他的這件房間确實會比沈則随之前的房間要安全得多。
更何況兩人住在一起總比一個人住要安全得多。
沈則随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點頭說:“嗯,我知道。”
楚燼又補充道:“上次讓你搬來我家也差不多是這個原因。”
沈則随還是那副表情,依舊點頭說:“嗯,我懂。”
楚燼感覺自己有種越解釋越亂的感覺了,索性直接轉移話題,說:“行,你先去洗漱,然後我再去。”
面對突如其來轉變的話題,沈則随表情依舊沒太大的變化,隻是答應着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