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咽了咽唾沫:“不行,我很愛我的未婚夫。”
陳啟抵着她,已經很明顯。
“你很愛他,但我也很愛你啊。看着我,我有哪裡不如他?”
時雨頭皮發麻,甚至腿軟,快要站不穩了。
“我說不,我不要和你。”
陳啟雙手緊緊扣着她的腰,聽到接二連三的拒絕,終于忍不住了似的,把她抱起來扔在床上。
時雨隻覺一座山壓了下來,陳啟能籠罩她的全部,她根本無處遁逃。
“别這樣,我還沒準備好。”
她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還沒準備好,陳啟就把她弄疼了,胸口一片火辣辣的。
這次完全沒有服務,陳啟直來直往,侵略性極強。
“我說過了,等你準備好,那就不叫強制。”
時雨蓦地一疼,眼尾被淚水洇濕。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鼻息間全是陳啟的氣味,清冽又幹淨,帶有淡淡的木質香。
熱度從唇舌覆蓋的地方攀升,陳啟吻她,或可以說是啃咬,她被動承受,掙紮可以忽略不計。
當她沉醉其中,陳啟說:“不是這樣的。”
她問:“什麼?”
陳啟在她耳邊低沉地笑,敲動耳膜:“你很愛你的未婚夫,不願意背叛他,卻為什麼不拒絕我?”
他還在想那該死的強制。
時雨惱羞成怒,擡腿踹他,這就剛好回到了劇本裡。
陳啟收斂笑意,眼神一下變得很兇,就像時雨真的惹惱了他。他不再憐香惜玉,直抵核心,疼得時雨叫出聲,眼淚流了滿臉。
由于他的不溫柔,時雨生氣,說什麼都不來第二次,他非得來。
事後,陳啟揉着自己手臂說:“時雨,你快把我掐死了。”
時雨眼裡的淚還沒退,她望着天花闆,感覺世界還在随着陳啟的節奏晃動。
過了很久,她說:“你活該。”
不隻是手臂,陳啟還被時雨扇了一耳光,那是她最後的力氣。
陳啟牽起時雨的手,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臉:“寶貝,你看看我。”
時雨轉了轉眼珠子,看向他泛紅的臉頰,又心疼又很解氣。
他問:“不生氣了吧?”
時雨“嗯”了一聲,他轉過去,展示滿背抓痕,再轉回來說:“你撓人的力氣好大,展宇約我明早去遊泳。”
長久沉默後,時雨問:“明早你不上班?”
陳啟說:“我想不上就不上。”
正好時雨也想請假,但,陳啟這樣怎麼遊泳?!
“你别去了,”時雨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說,“這樣怎麼好意思去?”
陳啟說:“怎麼不好意思?我今兒丢Durex在草地上,都好意思。”
時雨騰地坐起來,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要不要臉?”
他懶懶地把人擁進懷裡,笑說:“我什麼都不要,隻要時雨。”
時雨沒力氣了,下巴搭在他寬闊的肩,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随你,”時雨悶沉地說,“反正你丢臉也不是一兩回了。”
陳啟用手指梳着她的長發,說:“不丢臉,這很正常的事兒。”
時雨沒好氣:“很正常嗎?别的情侶睡一覺,也會到處是淤青、抓痕,像打了一架。”
陳啟:“是你要的模式。”
時雨:“不是。”
陳啟:“好吧,不是,但我看你還挺享——嘶,幹嘛又打我?”
時雨把自己卷進被子,背對着陳啟,任陳啟怎麼哄都不說話。她太累了,漸漸睡着了。
“還沒洗呢……”陳啟無奈地看着她睡顔,“明早起來可别生我的氣,不是我不讓你洗的啊。”
說完,他躺在時雨身邊,摟着她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時雨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身上黏膩得難受。
陳啟已經起床了,剛好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白天光線好,那一身痕迹比昨晚看到的更明顯。
時雨艱難地爬起來,遲疑問:“你真要去遊泳?”
陳啟說:“本來也要晨練,遊泳就當晨練了。放心,展宇隻約了我一個人,不會有别人看到。”
周展宇隻約了陳啟一個人,結果好巧不巧,今早好幾個閑的沒事兒的也去泳池泡水。
其中一個說:“啟哥,你被家暴了啊?”
陳啟“啧”了聲:“這倆字是能用來開玩笑的?”
黎夢有早上遊泳的習慣,昨天和今天都來了。看到池子裡一群男的,她扭頭就走,偏偏走之前看到陳啟,那模樣隻能用餍足來形容。
陳啟跟她說“早”,她回一句“早上好”,随後匆忙離開泳池。
周展宇說:“你把人吓跑了。”
陳啟輕松入水,沒理這句話。
從泳池離開,黎夢漫無目的地在暖廊上逛,一路遇到好幾撥晨起運動的人,但都和她不熟。
北京太大了,離她從小的交際圈太遠。當時父母極力勸她出國留學,她不肯去。後來父母妥協,要求她去上海讀書,她還是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