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徕看着鐘離川和父親哥哥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心裡輕輕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學長和哥哥他們聊不來,現在看來他能把心思放到剛剛回國的原告雪女士身上了。
李希徕貼着原告雪一起坐在布藝沙發上,柔軟又舒适令人心安,抱着原告雪的手臂輕輕搖晃,一臉撒嬌樣,“原告雪女士,媽媽,這次你回來了還會再去國外嗎,你的身體好了嗎,醫生怎麼說啊?”
李希徕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原告雪啦,他們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每次的視頻見面不過是匆匆幾面,沒有五分鐘時間就結束了。
迄今為止,李希徕都不知道原告雪到底得了什麼病,隻是從李涵嶽和李聞浮的口中知道,原告雪的身體有很大的虧空,需要好好療養。
前期李希徕還能在家裡聞見苦澀的藥味,原告雪一天一碗黑漆漆的中藥,後期,原告雪被李涵嶽送去國外醫治,常年彌漫在李家别墅内的藥味逐漸散去,空氣中散發着淡淡的木質香。
原告雪在家裡的痕迹消失已久,如今别墅的女主人終于回歸,增添了一絲柔軟的氛圍。
“醫生說治療得不錯,可以回家進行修養。”原告雪摸摸李希徕的腦袋,眼神溫柔又包容,飽含着無盡的思念,“徕徕找到屬于自己的靈魂伴侶了,媽媽很放心。”
原告雪下意識隐瞞住了自己的病史,控制得當,她還會有很長的時間用來陪伴她的孩子。
李希徕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神掠過坐在不遠處的鐘離川。
可是,李希徕卻有些苦惱,鐘離川這些日子對他的态度,好像和之前并沒有太多的變化,相處的模式甚至有點讓他想到李聞浮對他的态度。
原告雪注意到了李希徕神态之間的變化,“怎麼了,徕徕?”
李希徕眼睛擡起,看了一眼原告雪,又飛快地掃過鐘離川等人,唇部微微抿着,搖搖原告雪的手臂,“媽媽,我們出去說吧。”
李希徕還沒有如此大膽在所有人面前說這些事情。
他好歹還是要點臉。
原告雪看了一眼李涵嶽,微微點頭,溫柔笑着帶着李希徕走出客廳,來到溫室花園,将空間留給李涵嶽幾人。
在原告雪走後,李聞浮拉着單懸有眼色地離開客廳。
于是,客廳中隻剩下了李涵嶽和鐘離川兩個人。
李希徕跟着原告雪來到了溫室花園,植物青翠茂盛,花朵妍麗,極力盛放,清幽的花香陣陣襲來。
在植物的清香中,李希徕的心防進一步放下。
兩人親密地挨着肩旁坐下,原告雪眼神微微發亮,給李希徕倒了一杯溫度适宜的紅茶,“說說吧,是什麼問題,讓我們徕徕這麼小心苦惱呐。”
李希徕接過原告雪倒下的茶水,袅袅白霧升起,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是學長。”李希徕咬住下唇,長長的眼睫下垂,遮住煩惱的神思,手指糾結交扣。
“怎麼了,徕徕?”原告雪溫柔地引導着李希徕說出自己的困惑,她已經缺失了孩子太多的成長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