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雪站在李希徕的身邊摸摸他的頭,“再過兩天還能見面,以後屬于你們的時間還很長。”
“媽媽說得沒錯,你們不還是住在一起的引導者和新生之間的關系嗎,近水樓台先得月,又是靈魂伴侶的命定關系,我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李聞浮抱着手臂站在李希徕身後突然出聲。
李希徕惆怅地收回目光,沒好氣地對李聞浮說道,“哼,我又不像你一樣那麼優秀,和單懸哥哥一樣不相上下。我在學長面前太沒有優勢的地方了。”
“喲,你還會自卑啊,就你這張臉,什麼都不用幹,你信不信,鐘離川他一樣會過來找你,更何況你們還要朝夕相處兩年時間,足夠了。”李聞浮說得十分笃定。
李希徕不敢相信李聞浮的說法,他知道學長并不看重外貌,不然他怎麼會現在這個樣子。
李希徕長長歎了一口氣,跟着原告雪進了門。
在家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李希徕不舍地放開原告雪,短短兩天時間根本不夠和許久未見的媽媽相處。
李希徕又回到了熟悉的G大,見到了坐在寝室裡看着書的學長,神情沉穩,眼神深邃。
“學長,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李希徕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
哥哥說得對,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那他就勇敢大膽地出擊。
外面的世界固然美好,但是當下的時間也非常珍貴,值得他好好珍惜,不放過任何機會。
鐘離川擡起頭,聽到這句話,眼神一愣,什麼?
緊接着,鐘離川的眼前是李希徕放大的臉,漂亮精緻的狗狗眼和燦爛笑容下露出的尖尖虎牙。
“我說,學長你有沒有想我?”李希徕重新一字一句地對鐘離川說道,眼睛直視着鐘離川的眼睛,心髒跳得飛快。
鐘離川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距離過于靠近了,伸手推開李希徕,保持安全距離。
“我們隻是兩天的時間沒有見面。”鐘離川清晰地指出這個事實。
李希徕撇撇嘴,坐到鐘離川身邊,抱着鐘離川的手臂,“我知道啊,但是我想你了啊,也想你想我。”
這樣一句繞口的話在兩個人之間炸開,鐘離川訝異于李希徕的大膽舉動,回家之前可沒有見李希徕是這副模樣。
鐘離川順勢抽出他的手臂,摸摸李希徕柔軟的頭發,沒有正面回答李希徕的問題,“你在家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李希徕聽到這句話笑容更加燦爛了,哥哥曾經說過,看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做了什麼。
可能學長是這樣的人,不善于用嘴說話,隻會用實際行動做一些對他好的事情,比如,有關于他的流言绯聞收尾問題,再比如,假面聚會送他回來。
李希徕笑嘻嘻地跟鐘離川分享了這兩天,他在家裡和媽媽一起的生活,吃到了許久沒有吃到的飯菜,還和家人們久違地一起看了一場家庭電影。
李希徕側過頭,眼睛的餘光看見了鐘離川嘴角含笑的模樣,心中亦是開心。
太好了,學長原來也喜歡聽他的事情,對他的世界感到好奇,還關心他的專業學識,注意他的專業賽事。
李希徕忍不住又和鐘離川多分享了幾件有關于他小時候的趣事,嘴快一時說漏嘴,他小時候還遇到了拐賣的事情。
“學長,你别誤會,我不是為了博得你的同情,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當時就真的隻是睡了一覺,睜眼就看見了媽媽,什麼事情都沒有。”李希徕急切地說道。
哎呀,他這張嘴怎麼這麼能說,一下子就把事情說漏了,這件事不應該跟學長說出來的。
李希徕真的是無意說出來的,他的目光懇求。
鐘離川看向李希徕,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精緻的臉蛋,很像張雨晴她們那些小女孩說的漫撕男。
想必小時候長得也很惹人喜愛,确實是一張引人犯罪的臉蛋。
“我知道。”鐘離川又摸摸李希徕的腦袋,一下一下順着柔潤的發絲撫摸着,很好地安撫了李希徕說錯話的心。
“事情已經過去,你也沒有犯錯,錯的那些犯錯的人,我沒有覺得你說這些話是在博得我的同情。”鐘離川看着李希徕逐漸心安的眼神,放下了手。
李希徕眼神追随着鐘離川離開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好想要學長再摸摸他的頭啊,真溫暖。
不過李希徕下一個瞬間又充滿了朝氣,眼睛亮閃閃地問道,“學長呢,學長家裡是什麼樣子的?”
學長已經去過了他的家,見過了他的家人,他也想要認識一下學長的家人。
學長對他來說,有太多可以探尋的地方了。
鐘離川的眼神變得悠遠,看着李希徕,仿佛又在透過他看着什麼人一樣。
李希徕覺得學長的眼神變得很奇怪,至于奇怪在哪裡,他說不出來。
“他們,他們已經去世很久了,就在我高一的時候。”鐘離川的眼神注視着李希徕神情的變化,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又補充着說道,語氣放得輕輕的,“不然,我現在該讀大四了。”
鐘離川說得輕松,李希徕卻幾乎難過得想要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