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照亮了狹窄的巷子,熟悉的身影靠在路燈邊上,路燈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了他近乎完美的下颌線,他輕輕的靠在路燈旁邊的牆上,這些牆因為新粉刷過,并沒有那麼髒,就隻有些許白灰,為了不讓這些白灰在衣服上留下什麼印記。
方桐陽特意選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他就這麼站在路燈下面,靠着牆等待着他心上人的歸來。
天上飄着雪,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的頭發上,和他的臉上,剛附着在他鋒利的下颌線上,雪花便被融去了,很快那個熟悉的身影,從轉角處慢慢的出現,看見失魂落魄,近乎是臉煞白的人一步接着一步走過來,方桐陽仍然沒有挪動一步,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方桐陽才關心的把她抱在懷裡,問她發生了什麼,問她的臉為什麼那麼白,還以為她生病了,順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卻發現她沒事,轉頭就把她拉到了旁邊的門裡面。
推開門是複古的兩層小樓,院子裡面各式各樣的花盆擺着,裡面種着不同的花,隻不過是冬天,已經沒有盛開的花了,隻有些光秃秃的枝幹,小樓的門有些老,上面還有些許新漆刷過的痕迹,看着略微鮮亮些.
把門推開之後,屋子裡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桐陽的小姨一家,小姨夫坐在桌前喝着茶,看見方桐陽帶着人回來,立馬站了起來,去迎他小姨,也是連忙噓寒問暖,看他們的樣子,還問他們要不要喝姜湯,自己去熱一熱。
方桐陽直接說了聲不用,連晚安也沒有,說一句就把身邊的人複回到了房間裡面去,見他們兩個的這副樣子,小姨和小姨父也是搖了搖頭,這兩個孩子從外面回來,就像丢了魂似的,一個在門口站了快兩個小時,另外一個像是被凍傻了一樣,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面。
“妍妍妍妍,你告訴我怎麼了?妍妍,妍妍是誰?威脅你了嗎?是誰欺負你了嗎?你怎麼一副這個樣子?你出去的時候不是說隻是去商場裡面逛逛嗎?還是說你哥又來找你麻煩了?又或者是你家的那個死醫生又來找你麻煩了,我這就去找他們。”
“不是不是,他們不是他們不是他們,桐桐,你陪我,你陪着我,陪着我好嗎?我我我有點有點有點有點害怕。”
許白妍的臉已經白透了,方桐陽則是把他扶到了床上,讓他躺在上面,然後給他喂下了兩顆安眠藥,讓他好好睡一覺,看着這床上的兩床被子,他不禁撫額苦笑直歎道小姨她也真是的,随後便去拿了一塊毛巾,先是給許白妍擦了臉,緊接着又給她擦了手和腳。
想着她今天回來的那副模樣,肯定是受了氣的,再聯想一下她今天剛從他哥哥那裡回來,肯定又是她哥哥給他臉色看,在她家裡面的那位醫生肯定也沒有幹什麼好事,方桐陽可是一直都知道她哥哥很想撮合他和那位醫生的。
一想到這方桐陽很的牙癢癢許白妍隻能隻能是他一個人,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占有她,包括她的哥哥,想到這,方桐陽立馬換上衣服,走了下去,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找許白商和彭笙算賬不為别的,就為他家妍妍出這一口氣。
熱鬧非凡的夜市被煙火氣息點亮,紅色的帳篷一個接着一個的搭在這條夜市街上,失業時候喝啤酒已經成了這裡的常态,冷的熱的酸的甜的,這裡都有,還能夠看見一些賣藝的人在這裡彈奏他們的吉他,去訴說他們的生活。
“慢點,你慢點。”
647看着桌上的這些空碗,不禁感歎了一句,他這身體是不會出現問題嗎?他這身體原本就是比較體弱的,現在他還一口氣吃了兩大碗冰沙,很快就要第三碗了,旁邊還放着變态辣的烤鱿魚,甚至在吃那兩碗冰沙之前,他還吃了一碗螺蛳粉,他這胃是什麼做的?
647次經過那麼多世界,他對他家的這位宿主已經算是很了解了,可看見他拿着一個體弱多病的身體在這裡,一會兒吃冷的,一會兒吃熱的,一會兒吃甜的,一會兒吃辣的,還是覺得腹部隐隐作痛。他自認他沒有到該養老的年紀,可看着這一切,他還是覺得難受。
“你少吃點。”
“疼的是我不是你,你叫什麼我都還沒叫,再說了,這次刷的是我的卡。”
陸行舟說着把剩下的那點子芋泥和麻薯給吃了個幹淨,又抓起了旁邊的烤鱿魚往嘴裡塞。
這還哪有一副裝病的樣子,剛才明明是陸行舟說要裝作有病的樣子,可看他現在的這個模樣,簡直可以去參加大胃王賽了,還裝作有病,哪個有病的人胃口那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