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菲娜沒回複,但稍微彎了彎唇角,“記得提醒我怎麼演。”
“好。”多琳說。
不過剛過五點,天就已經擦黑。這時間非常适合在小巷裡給人敲悶棍,然後讓他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薩拉菲娜充滿遺憾地盯着她離開的出租房,為了有合理的借口找到合适的不長眼睛的傻X,她特意選了這處出租房,最關鍵的是,這附近沒有攝像頭!天知道她找到這處出租房有多興奮,這簡直是天堂!可惜,她住了不過半個月,附近的居民見到她都是繞道走的,雖然她很确定自己給他們施加了物理版記憶消失術。
接她的司機誤以為她舍不得這裡,安慰她:“多琳小姐,等您看見韋恩莊園以後一定會忘記這裡的。”
薩拉菲娜禮貌微笑,沒有回複。韋恩莊園?用哪個零件想都知道肯定布滿了各種攝像頭,天殺的,她的娛樂場,就這麼離她遠去了!遊樂場,你一定要過得爛爛的,等我回來繼續整頓風氣啊!
車停在韋恩莊園的門口,司機恭敬地拉開車門。門口等候的阿爾弗雷德終于在現實中看到這位自幼被母親丢棄在孤兒院的小姐:先是純黑的馬丁靴、寬松的黑色褲腳從車廂内踏出,随後是貼身黑色毛衣、淺咖色大衣,最後是和布魯斯極為相似的一雙藍眼睛、利落的黑色短發,她沒有帶任何笑意,單肩背着有些破舊的包,對他微微點頭:“你好。”
薩拉菲娜有點想點支煙。
“忍忍,再忍忍。”她用力咬咬舌尖,“等我回房間了再抽。”
“那要記得散味。”多琳提醒。
“我知道。”薩拉菲娜舒了一口氣,和來接她的管家寒暄幾句。說話的同時,她不時露出疲勞的神情來的路上特意看了幾遍多琳的論文,為的就是如此真實的疲憊的無力感。
阿爾弗雷德貼心地結束了對話,請她進入韋恩莊園。
薩拉菲娜跟在他身後,掃了幾眼韋恩莊園内部,很快就痛苦地閉上眼睛:靠,怎麼哪裡都是攝像頭?還有竊聽器?你們韋恩莊園這麼有錢,這些設備都是五毛一個批發來的?這以後心情不爽了偷跑出去挑選幸運觀衆與她進行自由搏擊課的互動都很難啊!
“您的房間在二層,”阿爾弗雷德儀态優雅地領她從旋轉樓梯上樓。
“謝謝……”發現沒有機會偷偷跑出去的薩拉菲娜精神都不好了,垂頭喪氣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間位置,記了下來。
“您先洗漱一下吧,老爺和其他少爺小姐會在晚些時候回來。”看出了薩拉菲娜的疲勞,阿爾弗雷德如此建議。
“行,謝謝。”薩拉菲娜點頭答應了,她覺得自己迫切需要一點時間緩一緩,從遊樂場到監獄的感受真的太難受了,如果她不是堅強大女人,她現在已經要淚流滿面地一拳打爆韋恩莊園撕幾個幸運路人緩解情緒了,而不是在這裡帶着微笑和管家告别。
“薩拉菲娜,你最棒了!”多琳鼓勵薩拉菲娜,她都能想象到她眼睛亮閃閃的樣子,和她第一次吃到她用偷來的錢買的草莓蛋糕一個樣子,明明都是一樣的臉,怎麼她用起來就是那麼傻,“加油,薩拉菲娜!”
“我知道了。”薩拉菲娜轉身進了房間,用力閉了閉眼睛,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我會努力熬過這幾天的。”說完,她摸了摸藏在口袋裡的煙,不舍地脫下外套,打算先沖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