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草民……草民真的沒有……”
瞧着肖若臉上痛苦的表情,姚甯德露出享受的神情。
“扶昌,該換一種玩法了。”姚甯德招呼扶昌繼續拷問。
浸透鹽水的長鞭被扶昌拿着手中,扶昌眼中劃過狠厲,手中長鞭甩去。
不能給大人提供有用消息之人,就要受得住我的審問,别死得太快!
姚甯德嘴角始終帶笑,他重新沏上茶,望向對面慘叫不止的血人。
**
“啊,痛!”
上京城另一側廂房,謝澤川坐在地上,他捂着下.腹慘叫一聲。
“瀾兒,是我昨日沒能伺候爽你嗎,你竟要廢了他?”
他幽怨地望着坐在床榻上的女人。
周聽瀾羞惱:“你大白天說什麼話!”
這男人開葷以後口中怎麼滿是騷.話?
她不過是醒來三急想去上廁所,豈料卻被他抱得緊緊的,将他從自己身上起來還不願意,氣得她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誰知道竟會踹到哪兒。
謝澤川從地上爬回床榻之上,他可憐兮兮道:“瀾兒,我有點疼,他該不會是被你踢壞了吧?”
周聽瀾狐疑,不會吧,那地方有那麼脆弱嗎?
昨夜撞她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脆弱呢?
“你要怎麼樣?”
謝澤川不要臉道:“瀾兒,親親他就好。”
“走開!”
不多時,兩人走出青樓,謝澤川面上隐約可見一個紅色手印。
他笑嘻嘻走在周聽瀾身側:“瀾兒,不要生氣好嗎?”
周聽瀾睨了他一眼,扯扯唇角,唇角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有些破皮。
“我們先去……”
話語未落,她的視線被遠處白色的喪葬隊給吸引住。
白色的紙錢滿天撒下,為首之人拿着個牌位,後面的人擡着個上好的楠木棺材。
她感到身側男人身形一滞。
“你怎麼了?”
謝澤川壓低聲音,湊近周聽瀾耳邊:“那是我家中給我辦的喪葬隊。”
周聽瀾不解的啊了一聲,她朝牌位上的名字瞧去。
果然,牌位上寫着“先考謝公諱澤川之靈”。
周聽瀾:“……”
這是什麼詭異場景,我站在旁邊看我自己的出殡。
她掐一把謝澤川腰側的軟肉:“你瞧你幹的好事,等你‘活’回去怎麼和你母親交代。”
“我會親自和我祖母、母親請罪的。”
兩人不再瞧喪葬隊,準備去上京城中搜尋姚甯德的罪證。
“父親說姚甯德此人極其善于僞裝,然世上怎有不漏風的牆,我們待會兒夜裡去兵部偷偷翻找下案卷。”
謝澤川應聲答應,兩人決定今日便行動。
周聽瀾随後提出她想去瞧瞧芸娘的狀況,若不是沒有她護着,拖延時間,恐怕挨上長鞭,生死不明的便是她。
指不定呼延霖變态,等他抽完她後還想浴血奮戰。
周聽瀾想想便是一陣後怕。
一路上,兩人還瞧見有上京城百姓自發為謝澤川祈福的。
最離譜的是,周聽瀾瞧見有百姓用白色幔帳搭起個小棚,裡面擺放各式刀具。
百姓招呼兩人來看:“快來看啊!北疆城骁勇将軍曾經用過的刀,派上一次,骁勇将軍保你上陣殺敵性命無憂,升官加爵指日可待啊!”
周聽瀾擺手擺手不用,而她身旁的謝澤川臉色卻黑如鍋底。
他對外是死了沒錯,但……誰死後會是這樣啊?
周聽瀾一路憋笑,随着謝澤川來到暗點。
暗點不大,乃是一間糧油鋪子。
待周聽瀾看望完芸娘,見她狀況尚好,便不再打擾她休息。
“你不是和肖若一起來的,他人呢?”周聽瀾在暗點沒有見到肖若問道。
謝澤川瞧向旁邊的暗探。
暗探上前:“肖公子說他要去城中尋找一下賣菜刀的途徑,我有讓我暗中跟着。”
就在此時,鋪子外傳來另一名暗探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
是跟着肖若的那名暗探。
“發生什麼事?”周聽瀾開口問道。
“肖公子……肖公子他……被人抓走了!”
謝澤川斥責:“你是怎麼辦事的,到底是誰?”
“是兵部尚書姚甯德姚大人。”
聽到是姚甯德,周聽瀾拳頭捏緊:“他是沖我來的,我要去會會他!”
謝澤川阻攔:“瀾兒,我們眼下并不知肖若被他們帶哪兒去了。”
他讓暗探去城中搜尋,終于在黃昏之時,暗探來報,肖若從一家茶樓被人轉移至兵部尚書府。
傍晚,謝澤川抱着周聽瀾動作輕盈地翻進兵部尚書府後院。
一落地,周聽瀾便聞到院子中濃郁的血腥味。
“這麼重的血腥味,姚甯德是天天在院子裡殺豬嗎?”周聽瀾小聲抱怨。
兩人朝血腥氣味最濃處移去。
借着月色,周聽瀾躲在草叢後探出頭,随即她便瞧見她驚悚的一幕。
她趕緊捂住嘴巴,避免自己驚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