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柔妃也出身不高,不就是仗着比您早兩年入宮,又有子嗣才敢這般放肆,不妨直接……以絕後患。”一名宮女獻藥,“這是奴婢托了關系得到,柔妃本就産後虛弱,等蘭公公回到皇上身邊當差,就是我們下手的好時候。”
舒小儀半信半疑,接過藥露出兇狠。
宮女繼續添火:“那些長舌宮人總議論您長得有幾分像柔妃,依奴婢瞧,小主想霸占恩寵,唯有成為獨一無二的,才能讓皇上牢牢記住小主。”
舒小儀聽後,心裡打起了算盤。
她前前後後共去了三次宓秀宮,結果都是無功而返,白白讓蓉妃和她起了間隙。
宮女在她耳畔喋喋不休,她早對阿芙起了殺心,不管是從出身低微,還是和皇帝對彼此态度的比較,她都比不過阿芙。
趙貴妃和她說是阿芙攔了她的路。
她對此深信不疑。
……
尚食局近日新做了一道糕點,聽說是舒小儀獻得方子,給各宮妃子都送了一碟。
宮裡妃子心中藏了多少壞水,但明面上都和和氣氣,既然是舒小儀獻得方子,差不多位分的都會賞臉吃一口。
高位分的是舒小儀親自送,有趙貴妃打頭,後面的蓉妃、謹妃幾人也都吃了一口,到阿芙這也不例外,她剛經曆生産,又慕容小儀曆曆在目,也不帶客氣,留下糕點就将人趕了出去。
绮山直覺舒小儀沒安好心,她送糕點就大大方方的送,親自送來不說,還要貴妃親嘗一口……
“要請太醫來嗎?”瑤草警惕道。
她見绮山眉頭緊蹙,端起糕點挪到一旁,“既然會有問題,還是離主子遠一點好。”
绮山:“請太醫會打草驚蛇,讓蘭公公送些銀針來吧。”
阿芙眉心一挑:“他給你好處了,又念着他送東西來。”
绮山見主子帶了不滿情緒,連忙解釋:“主子誤會了,蘭公公這些天一直在當差,奴婢才會下意識想到他。”
“這些日我們還需搬到主殿去,當初一切都準備得急,現在才開始忙慌慌的弄,又耽擱不少時間。”
绮山說着失落,搬到主殿自然是越快越好,可惜清音閣物件多,她此前孕期一直未動,現在是謝夫人催得急,底下宮人才加快速度。
“謝夫人猴急,您還沒住進去呢,她先占着主殿的偏殿去了。”瑤草悶悶不樂說。
謝夫人之前的态度瑤草幾人可都看在眼底,現在過來巴結,瑤草就隻做表面功夫,私底下偷偷了排腹。
阿芙看在眼底,瑤草的話何嘗不是她心底所想。
人有不滿在所難免,隻要不被其他人聽着,在外頭落了基本臉面,她心裡知道分寸,也就任她排腹去了。
绮山要來銀針,插在糕點中,再拿出來,插在裡邊的一截已經發黑。
主仆三人紛紛沉默。
绮山:“舒小儀有孕,皇上子嗣不滿,主子無事,隻怕為了她肚子裡的肉,都會瞞下去。”
潇霁光來阿芙這的次數明顯減少,從她夜見皇後,成為迷案後,就屈指可數。
說沒有嫌隙是假的,隻是阿芙沒有這個甩臉的本事。
阿芙眸光一冷:“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
“糕點各宮都送了,她打定主意要害我,我豈能讓她得逞。”
糕點中間經過許多人手,要是潇霁光有意包庇,最終的結局隻會讓一個宮人出來頂罪。
她不想要這個結局,她要舒小儀自食惡果。
绮山道:“舒小儀身邊的大宮女換了新面孔,近日常在尚食局走動,說不準主意是兩人合謀……”
阿芙了然,手腕覆在桌上,眉頭緊鎖,“将糕點換個樣式送回去,做得隐蔽些,她天不怕地不怕,本宮卻不想多麻煩,沾了猜忌。”
“本宮要她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