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牧酌南又一次停下腳步,朝白帝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牧酌南收回視線,“那些蜘蛛快追上來了,走吧。”
花杳然若有所思地看向身後,突然轉過身向着虛空躬身,然後他才轉身追上牧酌南和朝白帝。
……
“他很厲害。”葉無瑜眯了眯眼,“他猜到有人在看他們了。”
虞三五漫不經心地說道:“畢竟是骨刑的徒弟。”
葉無瑜笑了兩聲,“那還是牧酌南更厲害,否則花杳然還不可能猜到有人在看着他們。”
虞三五一時語塞,她第一次有這樣奇異的感覺,一種……莫名其妙油然而起的驕傲。
“那是自然。”虞三五的美眸注視着銅鏡裡的牧酌南,“那是我徒弟。”
葉無瑜表情有些微妙地看了虞三五一眼,這人是管撿不管養,“行,你開心就好。”
……
“走不掉了。”突然,牧酌南停下了腳步,神色異常平靜。
朝白帝看向花杳然,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聲不響地拿出了折扇,正一揮一揮的。
朝白帝記得很清楚,之前為了逃跑方便,花杳然特意把折扇收了起來。
沒過多久,朝白帝聽到了細細的聲音,一隻小小的螞蟻突然變大,大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它的口器相互碰撞,發出的聲音讓人膽寒。
牧酌南眯了眯眼,“哦,還來了個大家夥。”
花杳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分一下吧。”
牧酌南舔了舔唇,卻保持着沉默。
“大的給你,我和朝白帝去處理那些小的。”花杳然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晃晃悠悠圍過來的喪屍,“你快決定,時間來不及了。”
牧酌南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把弓,極為精美。他輕輕撫過長弓,動作溫柔得就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愛人。
“可以。”牧酌南終于開口說話了。
然後,他一拉弓。
明明弦上無箭,卻被他拉出了風雷之勢。
直到把弓拉滿牧酌南才松手,就在他松手的刹那,就連四周的氣流都被他的氣勢微微攪動,一根純粹由妖力凝結而成的箭矢飛速射出,穩穩當當地射在了剛剛過來的鐵皮怪物身上。
他這一擊看起來倒是挺厲害,鐵皮怪物竟然被他直接掀翻在地。
牧酌南絲毫不敢放松,飛身上前,用力一跺鐵皮怪物的腦袋。
但是鐵皮怪物似乎沒有痛覺,這樣的傷害對它來說也隻不過是阻礙了它的行動,它很快就重新站了起來。
牧酌南死撐着不下去,還在嘗試尋找鐵皮怪物身上的薄弱點。
……
“牧酌南這一次怕是要吃點虧。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輕松就能打死的。”葉無瑜饒有興緻地看着,“按照他們三個的水平,他們三個就算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弄死這個鐵皮怪物。”
原本正漫不經心把玩着指甲的虞三五突然說道:“走了。”
葉無瑜挑眉,“去哪?”
虞三五語氣平靜,“骨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