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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麼越打越多啊?”朝白帝終于有些累了。
不知道為什麼,變大的蟲子越來越多,用火燒都燒不完,而且好像是因為長大了,這些蟲子都不那麼怕火了。
花杳然一聲不吭,但額頭上也全是汗,對付這麼多蟲子和喪屍,對于他來說也很吃力。
牧酌南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他身法再怎麼卓絕,也被那鐵皮怪物掀到地上好幾次了。
而且那鐵皮怪物手上還有熱武器,見識過這種武器有多厲害的牧酌南當然不敢直接硬接。
不過好在他到現在身上也沒受什麼傷,就是有些灰頭土臉。
牧酌南的長弓已經沒什麼用處了,所以他把長弓換成了一把彎刀。
但是鐵皮怪物身上實在是刀槍不入,彎刀在上面制造個劃痕都難。
牧酌南已經處在下風了,他知道面前這個怪物他打不赢,但他還是在竭力戰鬥。不知道為什麼,牧酌南這一次的勝負與格外強。
更加奇怪的是,打着打着,牧酌南竟然感覺之前的疲憊感和疼痛感都漸漸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陌生的興奮感。
牧酌南微微張開嘴,舔了舔自己的牙。他發現好像自己的牙變尖了。
看着那個向自己迎面走來的鐵皮怪物,牧酌南竟然撲了上去。當他再一次被掀翻到地上的時候,他又毫不猶豫地再次撲了上去。
彎刀脫手了他也不去撿,反而掄起拳頭直接砸。
牧酌南和鐵皮怪物之間的戰場不知道什麼時候越來越大,在他們兩個激戰的時候甚至還壓死了幾隻蟲子。
牧酌南身上很快就挂了彩,但是他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和恐懼了。
朝白帝趕緊拉了拉花杳然的衣袖,小聲問他:“妖族的打架方式都這麼強悍的嗎?”
花杳然的手指往扇子上一抹,在扇子上添了一些自己的血,然後一揮。
面前的數十隻蟲子身上頓時開出了血色的花,眨眼之間就死了。
但是這樣的攻擊不是沒有代價的。
花杳然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牧酌南的戰鬥實則已經接近尾聲了,因為他快被打得站不起來了。他即使再怎麼感覺不到疼痛,但傷就在那裡。
牧酌南最後一次拼盡全力撲到那個鐵皮怪物的腦門上,然後他抓住鐵皮怪物的頭,仰天一聲長嘯。
在他這樣的攻擊之下,鐵皮怪物的腦袋竟然一歪,被他硬生生從頭上拔了下來。
牧酌南也失去了力氣,趴在地上,一時之間站不起來了。
大概是被牧酌南刺激到了,花杳然幹脆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身體的潛能再來一次被激發,大片大片的蟲子死去。
朝白帝口中喃喃念咒,火焰升騰而起……
“我真的很難想象,你們竟然是從這裡出來的。”
牧酌南剛回到地府就聽到這句話。
牧酌南微微扭頭,看到了正在另一個傳送點面前的葉無瑜,他問道:“你們為什麼都在那裡?這裡不是有兩個傳送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