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沉默着走上前，走過了兔妖們，輕輕把手搭在白狼的背上，“走罷。”

她的聲音很輕，“莫要再折騰了。”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白狼慢慢收回了尖利的牙齒與利爪，規規矩矩地蹲坐在虞三五身邊。

虞三五走在前面，白狼馴服地跟着，他們就這麼走出了兔妖包圍的圈子。

“虞三五。”陶之遙斜倚着車門，突然遙遙喊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對于想害你的人，哪怕隻是可能想害你的人，你家小徒弟都不會輕易姑息？”

就在陶之遙說話的時候，白影一晃，鋒利的狼爪再一次抵上兔妖的喉嚨。

牧酌南下手幹脆利落，須臾之間就要了三隻兔妖的命。

畢竟是偷襲，牧酌南占了很大便宜。當牧酌南再一次準備撲向一隻兔妖時，陶之遙不緊不慢地走上前，“OKOK，你留幾個活口？我問問他們想幹什麼。”

牧酌南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收回了爪子，重新回到虞三五身邊，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如果他還清醒着，那你可能攔得住。”陶之遙打開門，“讓他自己待兩天估計就清醒了。”

虞三五微微側目，“捆妖鎖？”

陶之遙幹笑兩聲，“眼神不錯。”

虞三五撩了一下頸側的長發，發繩不知道什麼時候松了，“你那鎖隻要不是為牧酌南準備的，那都好辦。”

……

等牧酌南再次恢複意識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他隻覺得累得半死，連變成人形都吃力。

他慢慢扶着一邊的桌子站起來，然後有些踉跄地走向門。

“醒了？”有些熟悉的女聲響起，“我還以為你至少要睡兩天。”

牧酌南倚着門框，聲音有些沙啞，“我怎麼回事？”

陶之遙挑了挑眉，“都不記得了？”

牧酌南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着四周，外面陽光正好。不知道為什麼，牧酌南卻有些厭惡這樣燦爛的陽光，他甚至拖着疲憊的身子往旁邊挪了兩步，“我隻記得我殺了一隻妖。”

陶之遙笑眯眯地更正，“不，五隻。”她忍不住搖頭歎息，“好在兔子一生生一窩，即使是現在依舊能苟延殘喘，否則還真受不了你這麼折騰，不過你也是厲害，人家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幾個，小的幾乎全被你霍霍了。”

牧酌南深吸了口氣，他現在感覺不太好，感覺快喘不上氣了，“師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