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遙一隻手撐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指了指一扇門,“在睡覺,也睡了一天了。”
牧酌南走過去開門,然後走進房間,順手帶上了門。虞三五就這麼靜靜地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上卻有着淡淡的疲憊。
牧酌南站在床邊盯了虞三五片刻,身體的疲憊感終于讓他忍不住化為狼形。
白狼趴在地上,又一次閉上了眼。
“我說……”陶之遙推開門,然後就愣住了。
美人依舊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但是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伏着一隻白狼。白狼的眼睛都已經閉上了,但還是擺出一副守護者的姿态。
陶之遙無奈地笑了笑,重新關上門。她走下樓梯,打開底樓的暗門,裡面的鐵鍊綁了幾隻妖。
陶之遙趁着他們笑了笑,“好了,我們抓緊時間,說說,你們到底是哪來的?”
……
等虞三五醒來,她有些費力地撐起自己的身子,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她無聲地歎了口氣,室内昏暗,連她的心情都被帶着不太好。
然後,在虞三五準備下床的時候,她看到了伏在她床邊的白狼。
白狼離她很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虞三五鬼使神差地頓下,輕輕用手揉着白狼背上的毛發。牧酌南原本還在睡覺,但是卻隐隐約約感覺有人在他的背上摸來摸去,他睜開眼,恰好和虞三五的視線撞上了。
虞三五的動作停了一瞬,“不舒服嗎?”
牧酌南依舊保持着狼形,卻站起身走了出去。
等牧酌南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人形,手上還端了一杯水。
牧酌南把水杯遞給虞三五,“師尊喝水。”
虞三五端起杯子卻沒有喝,她凝視着平靜的水面,“這一次為難你了。”
牧酌南抿了抿唇,“是弟子給師尊添麻煩了。”
虞三五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你可以換一個師尊的。”
牧酌南溫柔卻堅定,“弟子覺得師尊就很好。”
虞三五靜靜地看着牧酌南,“這可沒回頭路,牧酌南。”
牧酌南鮮少聽到虞三五念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識地低頭,“弟子不需回頭。”
虞三五的眸子盯着牧酌南,“兩個願望,一個死前的,一個死後的。”
牧酌南擡起頭,有些迷茫,“什麼?”
虞三五語氣平靜,“我允許你許兩個願,一個死後的,一個死前的,隻要是我能完成的,我都會幫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