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吸了吸鼻子,膽大包天地去握虞三五的手,“師尊,我們回地府好不好?”
虞三五看了一眼自己被握着的手,“也不知道是誰興沖沖跑來人間的。”
牧酌南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不去了……不去人間了……弟子……弟子要陪……陪師尊回地府。”
虞三五沉默了很久,她輕輕擡手揉了揉牧酌南的腦袋,手下觸感柔軟。
“封印已經被解開了很多,這麼多東西……這麼多年來也消磨得差不多了,等回去閉個關就能穩定下來,雖然不能完全解封,但肯定能解個大半,不會再次失去七情六欲了。”
牧酌南委委屈屈地看着虞三五,“師尊要多久出關?”“不好說,少則一兩月,多則三五年。”
牧酌南低垂着眼。
虞三五揉了揉他的腦袋,以不知道多少年沒用過的溫柔口氣說道:“你把想告訴我的事寫下來,把紙放我門口,我得了空就去瞧瞧,會給你回信的。”
牧酌南點了點頭,依舊是一臉委屈的樣子。
虞三五無聲地歎了口氣,“你照舊是我的弟子……我再允你一個賞賜,你想要什麼?”
牧酌南抽了抽鼻子,“那……師尊一定要記得弟子會陪着師尊的,如果……如果……如果還有人敢動那種心思……”
牧酌南一咬牙,眼中隐蔽地劃過一抹狠厲,“弟子就把他們都宰了!”
虞三五靜靜地看着牧酌南,半晌才說道:“好。”
……
“啊,還是地府的月亮漂亮。”葉無瑜伸了個懶腰,“牧酌南,先去無涯閣?”
牧酌南瞄了一眼虞三五,“都聽師尊的。”
葉無瑜翻了個白眼,“啧,小白眼狼。”
虞三五也頗為無奈,那天之後牧酌南就想盡辦法要回地府,攔都攔不住。
虞三五也不敢逼他,就怕又把這小家夥給整哭了。
她想不到牧酌南會哭,刀對着他他不哭,傷得幾乎站不起來他也不哭,但是就是那些……
“師尊。”牧酌南微微彎腰,一副恭順的樣子,“您現在就要閉關嗎?”
虞三五哭笑不得,“半日後。”
牧酌南沒有多問,而是去鬼門那邊熟悉工作了。
“肆規,何事讓你大駕光臨?”骨刑尊者幾乎渾身上下都隐藏在黑袍裡,隻有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的手能夠直接看到。
虞三五坐在一把椅子上,輕啟朱唇,“骨刑,幫我個忙。”
骨刑尊者瞄了虞三五一眼,“這倒是件難得的事,說說看。”
“讓花杳然和牧酌南一道守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