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芒劈下,險之又險地攔住了江傾越的攻擊,江傾越遭到反噬,吐了口血跪倒在地。
虞三五落在牧酌南面前,朱唇微微開合,“你也不過如此。”
江傾越一仰頭,看着虞三五手裡的螭影劍,目光狂熱,“肆規尊者?您終于肯來見我了嗎?”
虞三五語氣平靜,“你不是我的對手,回去吧。”
江傾越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然後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牧酌南輕咳一聲,有些費力咽下一口血,“師……”
“愚蠢。”虞三五的聲音從他的前面傳來。她的聲音冰冷,格外冷漠又不近人情,“以卵擊石,愚蠢至極。”
牧酌南松了手,彎刀哐當一聲落在地上,“弟子是愚蠢。”
他俯身,極其恭敬。
虞三五依舊沒回頭,“江傾越是塊頑石,你何必與他玉石俱焚?”
牧酌南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胸膛中翻湧的氣血,他盯着虞三五手臂上的銀色臂钗,看着交界處的通透美玉,“弟子或許真的是塊璞玉,但是弟子年紀尚小,還未有人雕刻,但是師尊卻是塊美玉,若是讓一塊頑石毀了一塊美玉,那就是大大的罪過。”
他躬身,“徒兒願以玉石俱焚換師尊安然無恙。”
虞三五猛然轉身,“你感覺到了?”
牧酌南不言不語,卻是默認了。
虞三五眯了眯眼,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牧酌南當然不是因為逞一時之血勇才硬剛江傾越,隻是他感覺到虞三五的氣息有點不對勁,估計是到了閉關的關鍵時期。所以牧酌南才不惜铤而走險,就是為了拖住江傾越給虞三五時間。
牧酌南有些吃力地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早就準備好的魔方,恭恭敬敬地遞給虞三五,“弟子恭迎師尊出關。”
虞三五的美眸在那個魔方上停留了一瞬,輕啟朱唇,“焚琴煮鶴。”
牧酌南一笑,“若是師尊喜歡,弟子願焚千金琴煮絕世鶴。”
虞三五伸出手,蔥白的手指輕輕拿起那個魔方,魔方在她的手中迅速變小,小到就像是一個挂飾。
牧酌南沒有猶豫,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條下來,“師尊先将就着用,弟子那邊還留了些赤火鎏金,改日便給師尊一條紅繩。”
虞三五點了點頭,接過了牧酌南手上的布條,“走罷。”
但是,虞三五走了幾步,卻沒有聽到身後有人跟上來的聲音。她微微扭頭,恰好看到牧酌南的身體晃了晃,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