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瑜歎了口氣，“這本來就是陳年舊事，再者你那時候情況特殊，虞三五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否則她當年早就掐死你了，不會把你養到今天的。”

牧酌南沉默。

葉無瑜笑得無奈，“虞三五也不是什麼不通情理的人，除了你之外，估計沒人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牧酌南緩緩站起身。

葉無瑜神色微變，“你幹什麼去？”

“找江傾越，我去練劍了。”

葉無瑜再次歎了口氣，“真就這麼死心眼啊？你到底圖什麼啊？你也不是什麼癡傻的妖，怎麼偏偏就對虞三五死心塌地的？”

牧酌南認真地看着葉無瑜，“是師尊把我撿回來的，沒有了她，我當年必死無疑。”

“……你得知道，那對于她來說隻不過是一時興起。”

“但是結果就是我确實被救了，是師尊救了我的命。既然如此，哪怕她冷落我十幾年甚至幾百年，她也依舊是我的師尊。我如今說的每一句話，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她的贈予。”

葉無瑜怔住了，她靜靜地盯着牧酌南看了半晌，突然笑了，“沒想到，虞三五十幾年前随手撒下的種子，如今還真能結成善果。”

牧酌南深吸了口氣，“我先走了，如果你見到師尊的話，代我告訴她，我會認真修煉的。”

葉無瑜看着牧酌南離去的背影，突然勾唇，“還用得着我來告訴你嗎？”

虞三五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葉無瑜身邊，“不必了。”

葉無瑜聳了聳肩，“我是越來越搞不清你們這對師徒了。”

虞三五輕輕撫摸着螭影劍，“不過是堂前燕離不開窩罷了。”

葉無瑜似笑非笑，“連你都能成一隻堂前燕？”

“自然不會。”虞三五聲音清冷，“他的翅膀還嫩着，再等上幾年便能獨自搏擊風雨了。”

葉無瑜不置可否，“就怕過了千百年他依舊守着這個窩。”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狐死必丘首，孤狼嘯于天地，說不定也會發現外頭的月亮沒有窩裡的圓，那還不得狂奔回家？不過有的妖也确實聰明，估計不出門就知道窩裡的月亮最圓。”

……

“江傾越！”江傾越大清早就被弄醒了。他揉着眼睛，看着直指自己的長劍，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轉為狂喜，“你這是……”

牧酌南言簡意赅，“起來，我們練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