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深吸了口氣，朗聲道：“晚輩牧酌南，請前輩賜教！”

“就是能夠短時間内提升實力的丹藥？”女鬼饒有興緻地看着牧酌南，“你還真敢碰。”

牧酌南一笑，他正在借着這短暫的時間快速适應自己體内暴增的力量，“晚輩自知實力淺薄，實在是不敢托大。”

他一擡手，他的手上緩緩出現了一把長弓。牧酌南拉弓，渾身的妖骨都随着藥力而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妖元吞吐不定，四散的妖力讓牧酌南腳邊的小草都開始焉巴了。

随着一聲破空之聲，完全由妖氣組成的箭矢飛射，銳不可當。但是，就是這樣強大的攻擊，在女鬼的面前就像是烈日下的積雪，簡直不堪一擊。

牧酌南一擡手，妖氣遮天，霧狀的妖氣與鬼門一碰，發出嘶嘶的響聲，其中還夾雜着鬼魂的哀嚎。

“你很不錯。”女鬼的眼睛紅得像是在滴血，“小字輩裡頭，你算是頂尖的。”

牧酌南笑了一聲，“前輩謬贊。”他定了定神，重新舉起長弓，隻見長弓上銀光一閃，好好的長弓變成了一把彎刀。

牧酌南刀尖向下，“請前輩不吝賜教！”

說完，不等女鬼回答，牧酌南就宛如離弦之箭般沖了上去。牧酌南這樣其實叫做偷襲，雖然确實卑鄙無恥了點，但是女鬼一下子也猝不及防，顯然是想不到這個看上去一臉正派的小輩能幹出這麼卑鄙的事。

短短三分鐘之後，兩個人的第二波交鋒算是結束了。牧酌南覺得呼吸間都是血腥氣，顯然是在剛剛的交鋒中受了不小的傷。他拿着刀的手微微顫抖，受了不小的傷。

比起牧酌南狼狽，女鬼就顯得淡定多了，至少人家看起來沒受什麼傷。

“再這麼下去，你必死無疑。”女鬼語氣平靜。

牧酌南大笑，“多謝前輩關心了，但是晚輩根本就沒想着活下去。”他彎唇，舉起了刀，“魂聚九死丹，一旦服下就能在短時間内實力暴增，一旦藥效過去就是生死道消，魂飛魄散。”

“你為何如此拼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你專心潛修，怕是過個十幾年就能稱霸一方，你又何必自毀前程？”

牧酌南緩緩擦去嘴角的鮮血，笑容燦爛，“因為晚輩覺得值。”

“愚蠢。”女鬼一擡手，牧酌南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他下意識擡刀去擋，後果就是自己狼狽不堪地頻頻後退。

牧酌南最後甚至聽到了自己右手骨頭折斷的聲音。

他是妖，一身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