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交手的時間實在是太短,花杳然實在來不及救援。但是,當看到這個女鬼又有進攻的意圖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一甩扇子,“住手!”
扇子與鐵鈎一撞,把鐵鈎撞歪了,鈎子砸在牧酌南身邊,留下一個大坑。
而花杳然單膝跪地,猛然吐出一口血。
牧酌南閉了閉眼,然後強撐着站起身,“花杳然,去喊救兵!”他絲毫不顧及這裡還有個女鬼,直接就喊了出來。
花杳然最後看了牧酌南一眼,快速離開了。
“前輩!”
那個女鬼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花杳然離開,眼看着她又要出手,牧酌南急忙出聲。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态,“前輩顯然與之前那些鬼不同,想必前輩進鬼門也是在謀劃之中的。”
他瞥了一眼依舊開着的鬼門,因為往生之門沒有關閉,所以鬼門也沒有關上。而這一次的鬼門卻不像從前那麼平靜,裡面竟然隐隐傳出哀嚎聲。
“隻要前輩出了鬼門卻沒有進入往生之門,鬼門就會一直開着,總會有鬼跑出來的。”牧酌南的聲音又快又急,“如果晚輩猜得不錯,前輩必然是想趁着這個功夫渾水摸魚。按照前輩的本事,沒事當然不會來鬼門受這麼多年磨難,如果晚輩沒有猜錯,前輩定然是想趁機混入地府。”
女鬼靜靜地看着牧酌南。
牧酌南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晚輩卻有一事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前輩能有武器?晚輩之前也曾有幸送幾個鬼進入往生之門,但是他們都是赤手空拳的。”
看着女子舉起鐵鈎又要動手,牧酌南加快了語速,“晚輩眼拙,但是看前輩這鐵鈎煞氣逼人,實在是不适合生者用。所以晚輩有一事不明,前輩哪來的武器?”
“你倒是很聰明。”女鬼終于說話了,聲音粗啞難聽,“這鈎子是從鬼門裡拿出來的,至于怎麼拿出來的,如果哪一天你進了鬼門,你大概就會知道。”
牧酌南心思急轉,“原來如此,但是晚輩還有一事想請教前輩。”
“你這不過是緩兵之計。”
“不。”牧酌南閉了閉眼,“前輩應該也知道,晚輩的同伴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來救兵。”
“前輩!”牧酌南加重了語氣,“晚輩自知已是将死之人,前輩不妨回答晚輩一個問題。”
女鬼慢慢放下了手裡的鈎子,“你這個小輩倒是有些意思,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牧酌南舔了舔唇,“前輩可知道……魂聚九死丹?”
不等女鬼回答,牧酌南飛快地掏出一個瓶子,從裡面掏出一枚月白色的藥丸,然後他嚼也不嚼,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