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深吸了口氣，“師尊呢？”

葉無瑜聳了聳肩，“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事情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

葉無瑜坐到不遠處的石椅上，“她去鬼門跑了一趟。”

聽到這話，葉無瑜下在牧酌南身上的禁制突然爆發出一陣陣的脆響。

葉無瑜看着重新站起來，手上已經拿着刀的牧酌南，“你這個時候去也沒用。”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她先把整個地府查了一遍，發現有問題的直接一巴掌打到魂飛魄散。為了防止鬼門裡面還混着精衛的人，她親自跑過去查了一遍。為了不讓你跟着，她就把你扔給我了。”

葉無瑜笑眯眯地看着牧酌南，“已經查完了。”

葉無瑜話音剛落，虞三五就不緊不慢地走進了院子，“練完了？”

葉無瑜看向虞三五，“我還有點事，你徒弟自己管吧。”

說完，不等虞三五說話，葉無瑜化作了一股青煙離去。

牧酌南輕咳一聲，彎腰行弟子禮，“弟子見過師尊。”

虞三五沒應。

牧酌南見虞三五坐到石椅邊，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幫她倒茶。

“跪着。”虞三五突然開口。

牧酌南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牧酌南。”虞三五清冷的眸子盯着他，“跪着。”

牧酌南沉默了片刻，“為何？”

牧酌南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鼓足勇氣直視虞三五，“弟子無罪。”

這是牧酌南第一次頂撞虞三五。

牧酌南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慢慢加快，但是他還是盡量保持着冷靜，“弟子攔住那個來自精衛的女鬼，沒有讓女鬼為禍地府，弟子也成功壓制了鬼門。即使在女鬼一開始走出鬼門的時候弟子沒有阻止，但是……”

牧酌南深吸了口氣，努力鼓足勇氣，“二者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弟子認為這情有可原。再者，弟子認為過不掩功。”

“你這意思是，你功大于過？”虞三五問他。

牧酌南咬牙，“是。”

虞三五輕呵一聲。牧酌南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幾分生氣，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在生氣，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火氣在陣陣上湧。

“弟子倒是想要問問師尊。”牧酌南無畏地看向虞三五，“師尊這幾日是在忙些什麼？”

虞三五語氣平靜，“葉無瑜想必已經和你說過了。”

“但是弟子想要聽師尊再說一遍。”牧酌南加重了語氣。

虞三五冷冷地看着牧酌南，“牧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