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你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給你……”江傾越推開院門,接下來的話卻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良久良久,才擠出最後一個字,“看。”
院裡此時一片狼藉。
而這一片狼藉之中卻站着一位美人,和另外一位躺在地上的少年。
美人的手上隻是提着一把木劍,少年的手上卻拎着一把寒光閃爍的彎刀。少年的每一次攻擊都看起來威力巨大,但是每一次隻要美人擡起手腕,少年必然會飛出去。
“肆規……尊者?”江傾越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虞三五一擡手,打飛了又一次撲過來的牧酌南,她扭頭看向江傾越,“何事?”
江傾越有些心驚膽戰地看着癱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牧酌南,“沒……沒……”虞三五又一次擡手,木劍輕輕一點牧酌南的肩膀,對方就如同一顆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還掀起了老大的塵土。
“牧酌南,本事不到家啊。”虞三五悠悠說道。她又一擡手,穩穩當當地擋住了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的彎刀,“這種花招就少用些吧。”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虞三五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連說的話都帶着幾分教訓的味道,但是江傾越就是覺得對方此時心情不錯。
而牧酌南也是越戰越勇,且下手越發得不要臉。
佯敗扔彎刀偷襲都算是小兒科,還有各種各樣不知道從哪裡撒出來的,一看就知道帶着劇毒的毒粉,甚至還有層出不窮的暗器。
這不像是師徒間的對練,倒像是生死決殺。
牧酌南完美地诠釋了什麼叫做卑鄙無恥。
虞三五再次扭頭看了江傾越一眼,“出去。”
江傾越毫不猶豫地照辦了。
江傾越隻是對螭影劍感興趣,虞三五此時手上拿的隻是一把木劍,他還不至于直接激動到撲上去要和人家拼個你死我活。
趁着虞三五一個分神,牧酌南突然一聲怒吼,手中的彎刀像是褪去了一層腐朽的外殼,露出内部更加鋒利的鋒芒。
銀色,亮得刺目的銀色。
牧酌南好歹也是和那個女鬼硬碰硬打了一場的,說他沒有任何收獲顯然是不可能的。隻不過牧酌南可能之前也不會想到,原本他視為底牌之一的招數竟然會在這一場對練中被用出來。
虞三五的唇角綻放出刹那的笑意,“不錯。”
等彎刀變成銀色之後,牧酌南卻沒有上前劈砍,他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手中的彎刀變長,竟然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長達十幾米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