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也不在意對方冷淡的态度，他走進對方的屋子，挑了個空曠的地方把爐子放下。他在這個屋子裡也聞到了一股味道。

牧酌南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屋子比他和虞三五的那個大些，但是也大不到哪裡去。屋裡的裝飾都很簡單，一看就知道是單身漢居住的。屋子裡算不上幹淨也算不上不幹淨，而且各種家具都稍微有些簡陋。屋子裡也确實開了窗，不過那窗戶似乎也并不大。

怪不得黴味兒這麼重。

牧酌南暗自想着，他沖走進門的張老頭再次笑了笑，“張大爺，爐子就給擺這兒了，夜裡要用，放上柴點燃就行。”

說完，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小僧就不打擾張大爺了。”

當牧酌南準備離開的時候，張老頭悠悠開口：“和尚小子。”

聞言，牧酌南停下腳步，“何事？”

張老頭語氣淡淡的，“你還是把你那頭頭發留起來吧。”

牧酌南心裡一驚，但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為何？”

張老頭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那小姑娘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吧？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你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破廟裡出來的，你們一輩子都不該來這種地方。”

牧酌南沉聲道：“這隻是因為一場意外，小僧……”

張老頭一口飲盡杯中的涼水，“小子，你無非就是帶小姑娘私奔才來了這破地方。”

聽到這話，牧酌南一滞。他本來以為自己和虞三五的身份快被認出來了。

張老頭的腦洞好像開到了别的地方。

對此，牧酌南求之不得。他順着這個台階繼續往下走，“既然您已經明白了，還請……”

張老頭擺了擺手，“你們年輕人的事盡是些愛恨情仇，走罷，老頭子我對這些沒興趣，隻要你們在老頭子我這裡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這些雜事老頭子我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