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回到了房間,被褥已經在地上鋪好了。他把爐子放下,拿起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樹枝點火,然後他站起身拍了拍雙手,“今晚就先這麼湊合着過吧。”
“接下來的日子當心些。”虞三五突然開口:“這村子……本宮覺着不簡單。”
牧酌南立刻嚴肅下來,“殿下此言當真?”
如果是旁人,看虞三五沒有任何修仙資質,十有八九會當她是在胡言亂語,但是牧酌南卻嚴肅以待,因為輕視一個武學大師的感覺絕對是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
牧酌南和江傾越不止一次對練過,對練的次數越多,他越能感覺到對方的不同尋常。江傾越同樣也是在依靠一種本能行事,但是與其說這是修士的本能,不如說這是武者的本能。
而虞三五,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術天才。
虞三五點頭,“當真,你小心些。”
燒起來的火很快就驅散了屋子裡的寒氣,牧酌南打好了地鋪,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虞三五,緩緩閉上了眼。
可惜,牧酌南沒有一覺到天明。在深更半夜,他突然睜開了眼。
雖然人醒了,但是牧酌南還是有意識地保持着自己睡眠時的呼吸節奏,他整個人也繼續維持着自己睡覺時的姿勢沒有動。因為擔心自己貿然放出妖力查看會被對方發現,牧酌南甚至再一次閉上了眼,開始拼命搜索周圍一切能夠聽到的聲音。
沒過多久,牧酌南再一次睜開了眼,眼中有一道寒芒閃過。他确定剛剛有東西離開了,從屋頂上面離開的。他聽到了聲音,很清楚的聲音。
牧酌南微微側頭,虞三五還在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追。
突然,牧酌南的耳朵一動,然後他深深地皺起了眉。他剛才又聽到了聲音,和剛才的聲音不一樣,但是他确定一定是有東西從這裡離開了。
牧酌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腰間綁着的蛇骨,這村子不簡單啊。
等到第二天早上,牧酌南起了個大早。他跑去柴房劈柴了。牧酌南一邊往柴房走一邊偷偷打量着四周的環境,雖然有些亂,但亂得正常。
事實上,在這樣的村子裡面,不亂才是不正常的。
牧酌南一路上腳步不停,但是卻一直在觀察四周。但他得出的結論就是,這隻不過是普通的鄉村院落。
至少他沒有看出任何問題。那麼問題來了。
昨天晚上那個從這裡路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為什麼會路過這裡?
在那個東西之後跟上去的又是什麼玩意兒?
隻是恰巧順路還是有意跟着?
這是不是一夥的?
為什麼會從他在的那個屋子上面跑過去?
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看來……隻能去屋頂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