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緊鑼密鼓地布置了一個月後,牧酌南在大白天就大大咧咧地邁進了王家大門。雖然他确實特意隐瞞了蹤迹,但是他不算偷偷潛入。
因為牧酌南直接去了正堂。
人挺多,牧酌南粗粗一看,王家裡說得上話的人都在這裡了。他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攝政王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說話的人是王家家主的嫡次子,少年人年少輕狂,就差明擺着說牧酌南不知禮數了。
牧酌南卻不生氣,反而客客氣氣地說道:“确實。”
王家家主一擡手,止住自己小兒子,語氣淡淡的,“攝政王所來何事?”
也不怪王家家主不把牧酌南看在眼裡,他剛剛看似在讓小兒子激怒牧酌南,但實際上已經把王家家宅附近掃了一遍,他沒發現除了牧酌南之外的不速之客。
牧酌南哪怕手握大權,但是畢竟乳臭未幹,他一人前來,王家家主還真的無所謂。牧酌南輕輕晃着手上的折扇,“本王隻是聽說……四大家族,王家最富,可實力最弱。”
王家家主面不改色,“确實。”
王家确實是最富有的,但是嫡系與旁支的整體水平卻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
但是這也無所謂,王家有錢啊,雇打手不就行了?
王家這樣慣了,也不止一人拿這說事了,所以王家家主還真不生氣。
“那就好。”牧酌南突然就笑了,他還擔心情報有誤。
不等王家家主說話,牧酌南“唰”地一下收了扇子,“本王來王家,是為了取樣東西。”
“何物?”
牧酌南的目光掃過王家的一衆人等,略過那一張張臉,突然笑了,“你們的命。”
然後,牧酌南竟然一擡手,數十把長劍憑空出現。
牧酌南也不用劍,他一揮手,十把長劍頓時發出悲鳴,直接碎成了粉末。
縱然富如王家,但是王家家主還是有這麼一瞬間的痛心。
這可都是寶劍啊,說句價值連城都算輕了。
按照牧酌南這用法,王家幾百年的收益直接付諸東流了。
即使看牧酌南毀了十把寶劍,王家家主還是很淡定,“攝政王打算怎麼動手?”
牧酌南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毀靈劍的,他這一舉動必然有他的道理。
牧酌南一笑,“家主不妨猜猜。”
王家家主還真的開始猜了,“年輕人,打算拖時間?”
牧酌南露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