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實很聰明。”牧酌南陡然往前走了兩步,那把人屠頓時往他的胸口多插了幾分。狼爪精确無誤地抓住陸家家主的心髒,然後生生把那顆心髒給刨了出來。
牧酌南純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深深的紅色,他的牙齒也漸漸變長變尖,這些天好不容易長出的一層黑發頓時變成了白發。他随意地把心髒一扔,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惜,本王是妖族。”
人屠劍對修士是兇器,對妖族來說也就是一把靈劍而已,雖然削鐵如泥,但是卻沒什麼壓制作用。
“你……為何……”
牧酌南往自己嘴裡扔了把丹藥,看着奄奄一息的陸家家主,“殿下才是皇上。”
他甚至主動往後退了兩步,以免陸家家主跟他争個魚死網破,“至于那位公主,本王之後就會去好好收拾一番的。”
牧酌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陸家家主冷笑,“人死不能複生,你難道不是抱着自己當皇帝的心思?”
牧酌南卻哈哈大笑,他笑得十分狂放,一邊笑一邊咳血 ,“就那個位置?”
牧酌南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誰在乎?”
妖力在體内不斷運轉,慢慢修複着身上的傷口。
“至于人死……人死确實不能複生,但如果有了修士的魂魄……”牧酌南對着陸家家主笑得和氣,“你說能不能?”
陸家家主趴在地上,他的眼睛漸漸渙散,顯然離死已經不遠了,“你這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被牧酌南拔出來的人屠劍光一閃,這位陸家家主最終死在了自己最大的底牌之下。
等牧酌南緩過氣,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陸墨謙身邊,像是拎一條狗一樣拎起對方的脖子。
牧酌南拎着對方起來,“你現在還不能死。”
陸墨謙頓時就想起了不久之前牧酌南的豪言壯語,當時他還在心中暗笑對方愚蠢,現在卻沒想到自己真的成了魚肉。
他掙紮着動了動,“牧酌南,士可殺……”
“砰。”牧酌南直接松了手,這位尊貴的陸家嫡長子頓時就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人扔在地上,而且還是臉朝下直接磕在地上的,頓時血流如注。
牧酌南又一次拎起對方的衣領子,他完全不想掩飾自己的惡意,“士可殺不可辱?”
他把每一個字都拉得很長,但是每個字都在唇齒之間轉了一遍才被吐出來。原本慢慢轉黑的眼眸再一次轉為血紅色,“你也配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