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五往宮内走，宮殿亮了燈但卻沒人，沒有半點張燈結彩的年味。

虞三五在仙遊殿走了半天才在大殿後的院子裡找到牧酌南，他正埋頭在土裡埋些什麼。

少年沒點燈，清冷的月光灑下，英俊的少年似乎真如仙人一般，虞三五竟有些恍惚。

牧酌南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了，他以為是葉蕊，“皇姐讓你來找我的嗎？葉蕊你回去吧，皇姐那邊應該還沒結束。”

虞三五深吸了口氣，然後笑道：“你何時和葉蕊關系這麼好了？朕怎的不知道？”

牧酌南手上的動作一停，然後他霍然擡起頭，“皇姐？”

虞三五微微點頭，“嗯。”

牧酌南連忙站起身，頗有些手足無措，“皇姐怎麼來了？”

虞三五輕笑一聲，“宮宴沒意思，就來你這兒看看。”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牧酌南放在一旁的那頭鹿，“怎麼？不打算吃了？”

虞三五估摸着時間，這時候還不吃，那今晚可能就真的吃不上了。

牧酌南笑笑，“今天原本不打算吃了，我知道一個密法能保存鹿肉，明日我就把它處理了，然後跟皇姐一道吃。”

虞三五啞然失笑，“你倒是個忍得住的。”

牧酌南期待着問她：“那皇姐明天能與我一道嗎？”

虞三五的心顫顫，“可以。”

牧酌南忍不住勾唇笑了，眉眼間都是滿足。

虞三五再走近些，“在埋什麼？”

牧酌南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終于露出了他埋的東西的全貌。

是一個酒壇子。

“宮内不缺酒。”

“但是我想把它埋到來年過年跟阿姊一起喝。”牧酌南輕聲道。

虞三五瞥了他一眼，“來年還是要有宮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