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毫不氣餒,“那就等到沒有宮宴的時候,我等得起的。”
虞三五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她扭頭輕聲吩咐葉蕊去拿些肉食小菜過來,然後轉頭看向牧酌南,“你也不必等來年了,今年就把它喝了罷。”
牧酌南愣愣地應了,因為太過激動,甚至徒手就把那個酒壇子給刨出來了。
仙遊宮此時燈火通明,終于有了過年的氛圍。
牧酌南幹脆在後院裡支起火堆烤架,火舌竄動,肉上的油脂一點一點滴落,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那頭鹿還是在今天被吃掉了。
牧酌南挑了最鮮嫩的那塊肉遞給虞三五,“皇姐嘗嘗。”
虞三五接過竹簽子,輕輕咬了口。
确實好滋味。她看着牧酌南動作娴熟地溫酒,甚至把葉蕊的工作都搶了。
她遞給葉蕊一個眼神,示意對方退下。
牧酌南突然擡頭,“皇姐,其實我在邊疆看到了個文人,我覺得他着實文采斐然。”
虞三五挑眉,“怎的?莫不是你還把人招攬下來了?”
牧酌南撓頭,“那倒沒有。”
他的目光移到自己正在溫的酒上,“但是我恰好聽到那人吟詩。”
“那你便說說看。”
牧酌南輕聲吟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虞三五眼前一亮,“确實是好詩。”
牧酌南也跟着笑,“但可惜那人之後的詩我沒聽着,不過我恰好又聽了另外一位文人的詩,覺得這兩句甚是相稱。”
他的眼中好像有一團火,此時那團火從星星點點的小火苗變成了烈火燎原,“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虞三五啞然失笑,“原來你在這裡等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