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盤算着跑一趟地府的事情。
……
“還真是膽大包天。”陶之遙打了個哈欠,“肆規是比較晚成地府尊者的,那個時候你已經在地府了吧?”
葉無瑜冷不丁開口:“我記得在我之前你就是地府尊者了。”
“怎麼又聊到我身上了?”陶之遙無奈地聳了聳肩,“話是這麼說,我也沒見着你尊老啊。”
她擡手,纖細的手指間掐着一隻蜈蚣。
陶之遙似笑非笑地看着葉無瑜,手上用力,蜈蚣頓時死得不能再死了。
葉無瑜看了一眼那條蜈蚣,“我不過養了幾年,毒性不烈。”
陶之遙把蜈蚣扔到葉無瑜面前,臉上仍然帶着笑,“如果你敢再來一次,我不管那是多少年的蜈蚣,我一定讓你把它吃下去。”
……
牧酌南和虞三五在皇宮裡過的第一個年過得很是和平。
等天暖些了,牧酌南就真帶虞三五在皇宮内飛檐走壁,偶爾興緻上來了也會偷偷帶着虞三五出宮跑去城外玩一遭。
葉蕊和暗衛頭子看在眼裡,但是也隻能幫着遮掩。
其實牧酌南本就謹慎,不會被輕易抓住把柄,不過無論如何,他其實是把自古以來的規矩破壞了個幹幹淨淨。
若是虞三五因為規矩不願意了,牧酌南便垂下眼可憐兮兮地望着她,活像是被始亂終棄了,“但是我想與阿姊一道。”
牧酌南近日阿姊皇姐的轉換愈發熟練了,平時叫皇姐,若是有求于虞三五有意示弱就可憐兮兮地叫阿姊。
虞三五十有八九得松口。
牧酌南會把一切虞三五可能喜歡的東西捧到她眼前。
跟他說帝王威儀,他便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葉蕊有幾次含蓄地提醒牧酌南注意點,被史官知道了免不得被記一筆。
牧酌南卻渾然不在意,“若是要罵就罵本殿下。”
他看着葉蕊,眼中的情緒翻湧,“阿姊她雖是皇族,但從小到大确實少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兒。”
他一字一頓地說:“本殿下給她補上。”
别說這是虞三五的夢,就算這是現實,牧酌南也會盡全力讓虞三五過得快活些。
在他眼中富貴權力都是狗屁,他隻求虞三五過得平安順遂。
罵名算是個什麼玩意?
就算幾十幾百乃至幾千年後被後人的唾沫星子給淹了又怎麼樣?那個時候他恐怕早已輪回轉世了。
牧酌南剛不把這些史官放眼裡,他就險些被記上一筆。
這事兒不是牧酌南無意中惹出來的,更不是他閑得沒事去撩撥人家,而是右相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