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牧酌南血脈暴動越來越頻繁,葉無瑜幾乎日日都守在牧酌南身邊。
不過等牧酌南結束了長達一年的副将生涯之後,血脈的暴動次數倒是少了很多,她也終于能稍微放點心了。
但是葉無瑜實在是沒想到,她一轉身的功夫,一道天雷竟然狠狠劈了下來。
葉無瑜猛地轉身想硬抗住那道天雷,突然劍光一閃,一把上頭刻有暗紅色花紋的長劍穩穩當當地攔住了天雷,然後被一隻纖纖素手握住。
牧酌南睜開眼,腦中尚且一片混沌。
見虞三五出手了,葉無瑜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借你吉言。”
虞三五收劍。
好在葉無瑜為了能夠及時照看兩個人,所以把他們兩個人搬到了一處。
牧酌南在冰窟裡,她在冰窟外。
否則可能也攔不住這道天雷了。
“師尊。”牧酌南坐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虞三五。
看出他暗藏的擔憂,虞三五走上前摸了下他的頭,“沒事吧?”
夢境與現實世界的流速并不一緻,牧酌南所承受的精神負荷也不小。
牧酌南原本還覺得沒什麼,但是眼皮子卻突然重了起來。
“睡罷。”看出了他的疲憊,虞三五溫聲道。
看着化為原形昏睡不醒的白狼,葉無瑜忍不住問道:“你幹嘛?你家小徒弟可是心心念念要去救你的,你剛醒就讓人家去睡了?”
虞三五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他的血脈怎麼會暴動成這樣?”
牧酌南剛剛突然感覺到困,主要是因為虞三五做了點小手腳,但同樣也是因為他血脈的暴動讓他感覺十分疲憊。
“這我倒是想問問你。”葉無瑜一臉無奈,“他在夢境裡做什麼了?一身煞氣重得可怕。”
虞三五歎了口氣,“去戰場上走了一遭。”
“我知道。”葉無瑜皺起眉,“但是他上戰場之前身上的煞氣就不容小觑,上了戰場之後煞氣反而有所減緩。你是又對他使了什麼法子?”
虞三五沒回答,她無視牧酌南身下那塊千年寒冰的寒冷,直接坐在上頭。
纖纖素手撫過牧酌南微微皺着的眉,虞三五的聲音在這個冰窟中顯得虛無缥缈,“大抵……是他将我看得太重了些。”
所以拼命壓制着自己不提前去找那四大家族算賬,也不敢不讓她去邊疆。硬生生熬到她去了邊疆才出手滅了四大家族,然後又奔赴戰場親眼看着她被殺才能動手,這不亞于是一場酷刑。
因此熬到最後,當牧酌南成功複活了她,哪怕被派到戰場冷了一年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