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杳然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周圍。
除了他和牧酌南之外,這個時候咖啡店的客人就隻有這個家夥了。
雖然麻煩了些,但是這個時候出手也不錯,而且他還落單,就算有同伴在一邊也有的是周旋的餘地……
花杳然暗自想着,然後偷偷站直了身子,手已經悄悄握住了藏在衣服裡層的扇子。
但是,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牧酌南動作如風,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那個男人的桌前,然後猛地停下。
牧酌南存在感這麼強,那男人想忽略他都難。
于是,他擡起頭,“請問……”
還沒問出來,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頭。
牧酌南下手極重,半點不怕把人打壞。
那人坐着的沙發跟着遭了殃,陷下去好大一塊。
牧酌南動作粗暴地拽着那個人的衣領子把人拎起來,清俊的少年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是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好像翻滾着巨浪。
“精衛?”
聽到這個詞,男人明顯愣了一下。
随即,他笑了,“還真是小看你們兩個了。”
他半點不在意自己此時狼狽的樣子,反而一攤手,“抓了我也沒有,我隻是個小卒子。”
他看起來還挺得意洋洋的。
花杳然不緊不慢地走上前,眼中甚至還帶着同情,“其實……還是挺有用的。”
他微微扭頭,看向牧酌南。少年的神色淡淡的,眼中卻有藏不住的興奮。
他收緊了手指,把人往桌上一摁。
花杳然站着沒動。
牧酌南掐着那人的脖子,語氣淡淡的,“你得跟我去一趟地府。”
男子哈哈大笑,“抓了我也沒用,我一個小卒子無關大局,也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條條框框,你們可找錯人了。”
“沒找錯。”牧酌南神色淡淡的,“抓的就是你。”
那人頗為艱難地擦去自己被砸出來的鼻血,“我就實話跟你們兩個說了,監視你們兩個的不止我一個。”
然後,他就驚恐地發現牧酌南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個堪稱欣喜的笑容,“這樣當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