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很有自知之明,“若是師尊都管不了地府,我也沒辦法,早回晚回都是一樣的。”
花杳然笑了兩聲,卻道:“那時候我自以為藏得很好,卻沒想到當我要試試我搭的那個陣法的時候,師尊來了。”
花杳然苦笑,“我本來以為是被發現了,少不得要挨一頓打,卻沒想到師尊隻是站在一邊看着我啟動陣法。”
牧酌南輕嗤一聲,“若不是怕你玩兒脫了,誰管你死活。”
花杳然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哪怕是他,當時也以為骨刑尊者要罰他。
牧酌南微微垂眸,“每個師尊都是這樣的。”
“肆規尊者也是這樣?”花杳然饒有興緻地問道。畢竟虞三五那樣的冰山美人,實在是難和如此溫情的師尊形象聯系起來。
牧酌南腳步頓了頓,臉上極快地劃過了一絲窘迫,“誰會像你這麼蠢?沒事去玩這種空間陣法,還要麻煩師尊給你護法,你被吊起來打一頓都是活該。”
走在兩個人之間的童朝雨突然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可悲。”
牧酌南回得極快,“你是棄子,你最可悲。”
童朝雨笑吟吟地道:“我是精衛的人。”
這話一出口,走在最前面的花杳然突然停下來了。
“停什麼?”牧酌南腳步不停,“她诓你的。”
“何以見得?”
牧酌南手指無意識地碾動着空氣,“如果你是精衛的人,花杳然就不會來了。”
他語氣淡淡的,“如果你是精衛的人……這個時候,花杳然估計死了。唔,你也已經死了,我殺的。”
他坦坦蕩蕩地看着童朝雨,“對否?”
童朝雨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等到了一個遊樂園的偏僻角落,牧酌南問花杳然,“就是這兒了?”
“對。”花杳然蹲在地上,用手在地上一拂,雨水像是有意識一樣地自主分開,露出了地上的巨大陣法。
不是那種簡單的小型單人傳送陣法,這陣法目測下來一次性傳送個千八百人沒什麼大問題。
牧酌南忍不住贊了一聲,“大手筆。”
這陣法十有八九是花杳然一個人畫完的,且不說耗了多少時間,就憑這價格不菲的畫陣材料,也陣法也可位列上品。
花杳然幹笑一聲,“這材料貴是貴了些,但哪有你那魔方燒錢?”
牧酌南當年親手造出來的那個魔方才是真的大手筆。
“去哪裡?”花杳然問牧酌南,“我們總不能直接往鬼門那邊撞吧?”
“這陣法能通到地府哪裡?”花杳然微微昂起頭,語氣中不可避免帶上了幾分傲然,“哪裡都行。”
牧酌南點頭,“去南……不,去北淵。”
“為什麼?”花杳然一邊啟動陣法一邊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