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尖叫一聲。那個躺在地上的傀儡突然炸開來了。
“肆規當心!”骨刑尊者毫不猶豫地往前走了兩步替虞三五擋了一招,但是他也口吐鮮血,短時間内應該是失去戰鬥力了。
虞三五下意識揮劍,想要護住骨刑尊者。
然後,這地上的傀儡殘渣又一次爆炸了。
骨刑尊者離得遠些,但又被震出一口血。
虞三五倒還好,她隻不過是借力打力,順勢飛到了空中去罷了。
“肆規當心!”不用炙焦尊者提醒,虞三五也看到那把沖着自己飛來的飛镖了。雖然她現在身在空中,仍然被剛剛爆炸的餘波影響着,即使動作不方便了些,但是想避開這些飛镖倒也不算困難。
虞三五想擡劍去擋。她的餘光卻捕捉到了一個人。
是她的不肖徒弟。
那小兔崽子像是傻了一樣,跟前就是一個拿着刀對着他的人,他卻傻愣愣地站着。估計是中幻術了。
在這一瞬間,虞三五似乎忘了現在身處困境中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的那個徒弟,還有她自己。
螭影劍脫手,若不是站在牧酌南身前的那個狼妖躲得快,這劍就不是刺穿他的肩膀,而是刺穿他的咽喉了。
“呼……”狼妖捂着傷口喘氣,看着漸漸逼近的花杳然的童朝雨二人,突然露齒一笑,“既然如此,那爺就不陪你們玩兒了。”
說完,他直接徒手拔出了自己肩膀上的劍,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他在其他地方設了空間陣法。”花杳然皺眉,“追不上了。”
童朝雨看向站着不動的牧酌南,“那他現在怎麼辦?”
那太陽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牧酌南咬着牙,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一頭黑發也已經全部變成了銀白色。
血脈在他的體内奔騰,他突然怒吼一聲,手上燃起了火焰,原本就在熊熊燃燒的刀燒得更厲害了。牧酌南卻不管不顧,舉着刀沖向了那個太陽。他幾乎是毫無阻礙地沖破了那個太陽。
然後他睜開眼,炙熱早就沒了,而或許是他剛剛那一沖,他此時已經從站在地上變成了飛在天上。
不過他不會飛,此時也并沒有用任何浮空法術,所以他現在整個人都在往下掉。
牧酌南卻半點不擔心,就這點高度,還傷不了他。
然後,就在他下墜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的一抹紅色。
正是他那個沒良心的忽悠他去人間的師尊。
但是對方現在的處境顯然不太好,一把飛镖已經在她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因為衣服是紅色的,也看不出來傷的有多重。
這一把飛镖不好惹,下一把飛镖更兇險。
牧酌南看得清楚,其中一個,正對着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