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知道封聲劍?”
“知道,我認識它的一代主人,很多年前的往事了。”
陶之遙臉上甚至還帶着笑,“我親手砍了他的頭,又折了他的四肢。不過說起來,這劍着實麻煩,我也是廢了些功夫。”
曲溫圍微微挑眉,“那是晚輩孤陋寡聞了,可是晚輩聽說封聲的一任主人是被一個醫修殺了的,死狀與前輩描述的極為相似,可是恕晚輩眼拙,前輩這樣……實在是不像個醫修。”
陶之遙滿不在乎地聳肩,“那便是我吹的牛扯的皮,你且當我是在說渾話。”
是不是渾話都無所謂了。
現在壓根就沒人關注這個。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但是又忌憚對方的實力,不敢輕易動手,隻能這樣相互試探。
“行了。”反而是此時受傷不輕的骨刑尊者發話了,“試探就到此為止吧,你是試探不出什麼東西的。”
曲溫圍不能更贊同了,她笑盈盈地看向虞三五,“肆規尊者還記得我嗎?”
虞三五微微挑眉,“本尊還與你結了怨?”
聽到這個問題,曲溫圍那較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她幾乎是從牙縫裡說出這四個字的,“血海深仇。”
“哦。”虞三五微微點頭,看起來壓根兒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晚輩等了多年,終于有幸見到前輩一面。”曲溫圍的神色微微有些猙獰,“前輩當年殺了這麼多人,難道就真的沒有良心不安過嗎?”
虞三五輕笑一聲,“到底是誰殺的誰?”
曲溫圍冷冷道:“讓一個沒有修仙資質的女子為帝,本就是不合規矩的!”
“那你怕不是糊塗了。”虞三五溫聲道:“本尊号肆規,自然不會守你們那些狗屁規矩。”
話音未落,一道寒芒閃過。
原本一直安分待在虞三五手中的螭影劍突然飛了出去,一下就抹了曲溫圍的脖子,快準狠,不給人家半點反應的機會。
虞三五等這個機會已經挺久了。曲溫圍雖然敢主動走到他們這群尊者面前,但是一直都沒有放下過警惕,偷襲這法子實在是難以奏效。所以她隻能等。
索性運氣不錯,曲溫圍的心境突然起了較大的波動,這才被虞三五抓住機會,一舉建功。
“前輩實在是好耐心。”遠處傳來曲溫圍的聲音。她看起來臉色蒼白,但是卻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虞三五掃了一眼自己面前那具還熱乎着的屍體,“替身傀儡術?”
“是。”曲溫圍大大方方地回答道:“這傀儡我溫養了百年有餘,所以才能與我一般無二,用起來也順手得很。”
虞三五細細擦拭着螭影劍上的血,聲音淡淡的,手臂上的臂钗也散發着瘆人的寒光,“怪不得螭影不喜歡。”
曲溫圍捂着胸口輕咳幾聲,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前輩可知,我為何要親自把這傀儡送到各位面前?”
“那自然是知道的。”葉無瑜笑眯眯地看着遠處的曲溫圍突然彎下腰咳出一大口血,“小家夥,你覺得我這反噬其主的毒怎麼樣?”
她挑眉,“這可是稀罕貨,若不是你這小家夥實在不讨人喜歡,我也不舍得拿出來用。”
曲溫圍怒極反笑,“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