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牧酌南微微眯起眼睛,“蟑螂存在的時間夠久了吧?不還是照樣弱得可怕?”
“你想說什麼?”
牧酌南微微握緊了拳頭,“晚輩想說的很簡單,老不死掌握不了天下,強者才能掌握天下。”
他下意識捏緊了拳頭,“隻有弱者才會寄希望于時間,我寄希望于力量。若是力量自己不來,我便去找它!”
這一席話,還真是擲地有聲。
千壽尊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随你,反正碰了壁也有肆規幫你。”
那邊的氣氛就顯得溫馨多了。
“傷口過些日子就能愈合。”花杳然低聲道:“不要再撕裂開來就好。”
童朝雨定定地看着他,直到把花杳然看得頭皮發麻。她突然笑了,“花杳然,你就這麼想找到那個人嗎?”
花杳然沒說話。
童朝雨好整以暇地問道:“如果我就是那個人呢?”
花杳然的動作一頓,“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現在他的腦子很亂。
他知道師尊出事了,否則這個時候不可能是千壽尊者過來。雖然千壽尊者嘴上說的是來嘗試破陣,但是沒看到他一過來就沒再挪屁股嗎?
若是骨刑尊者沒大事,絕對不會讓千壽尊者來看着他們這群小的。
花杳然從來沒有見過地府發生這麼大的事,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在這些力量面前到底有多渺小,他一時之間腦子裡竟然亂得無法思考。
童朝雨笑笑,卻不再說話。
牧酌南不說話了,就望着鬼門的方向。
千壽尊者看不下去了,“這有什麼好看的?以肆規的實力……”
千壽尊者霍然起身,牧酌南也跟着站了起來。
雖然離得極遠,但是以牧酌南的目力也不難看到鬼門那邊閃着的層層血光,閃得人心頭發寒。
牧酌南幾乎是下意識地擡腿往那兒沖,千壽尊者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沖他吼道:“你往那邊沖什麼?送死嗎?”
牧酌南毫不猶豫地吼了回去,氣勢比千壽尊者還足一些,“師尊有危險!”
妖族的本能告訴他那個地方極其危險,他血管裡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遠離。
但是他偏偏就要過去。因為虞三五在那裡。
牧酌南沒法丢下虞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