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沙走石。
這還真不是什麼誇張的描述。
牧酌南和江傾越一個修為尚淺,一個有傷在身,又不是生死之戰,在互有留手的情況下,還真打得像模像樣,勉強拼了個旗鼓相當。
牧酌南雖然還是略處下風,但是勝在年富力強,珹景刀又比木劍長得多,表現時不時讓人眼前一亮。
這一戰就戰了幾個時辰,直到血月高挂。
牧酌南心滿意足地收手打算回窩,他還沖江傾越一揮手,“好好休息,每天繼續。”
江傾越沒說話,但也沖他揮了揮手。
然後他幹脆直接坐在地上,微微閉上眼,似乎是在回味剛剛那場算是酣暢淋漓的比試。
“他如何?”
聽到耳邊的聲音,江傾越勾唇笑笑,“越柏尊者看了這麼久,心中應該也有數了,問我作甚啊?”
被江傾越不輕不重地刺了一下,陶之遙也不惱,她輕歎一聲,道:“局外人始終不如親曆者清楚。”
江傾越終于睜開眼,側頭看陶之遙,“狼崽子少見,血脈如此尊貴的狼崽子更少見,血脈尊貴的甚至還修人道的狼崽子可以說是獨此一家。但是牧酌南畢竟年紀尚幼,又不是尊者帶大的,憑着尊者與肆規尊者與酒荼尊者的關系,他未來大抵也不會磨着牙紅着眼盼着尊者早日歸西,非親非故的,尊者為何如此關心?”
不等陶之遙回答,江傾越又忍不住笑了,“莫不是……是因為什麼重要的人?”
“是啊。”陶之遙突然笑了,大大方方地認了。
江傾越挑眉,“請容在下多嘴,這人是誰?”
陶之遙微微垂眸,眼眸深處卻藏着極深的悲恸,回答得卻極為輕描淡寫,語氣甚至有些輕快,“我那短命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