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哪怕花杳然這次真的赢了牧酌南,花杳然也赢得不漂亮。
且不說這二者之間相差百年的修煉時間,就憑花杳然是做足了準備,各種用得上的符紙咒印準備了一大堆,而牧酌南幾乎是即刻迎戰,半點準備不做。
骨刑尊者毫不懷疑,若是牧酌南提前幾天知道要和花杳然打一架,哪怕對于他而言遠攻并不是強項,但是憑他的鬼機靈,總能找到些克制花杳然的方法。
虞三五沒答話,螭隐劍安安穩穩地挂在她腰上。葉無瑜也站着沒動,甚至沒有凝聚法力。
牧酌南死死盯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雷暴咒印,敏銳如他自然知道這一招如果硬接恐怕是難有再戰之力,他此時本應該趁早後撤,但是雙足如陷泥沼,動彈不得。
牧酌南也不得不承認花杳然對于戰機的把握可謂妙到巅峰,若是早些困住他,他未必會落入圈套,唯有剛剛那一刀是重擊,那時他的大部分心神都落在刀上,花杳然铤而走險,硬是扛了一刀,借機困住了他。
牧酌南盯着那符印,雷暴的氣息越來越明顯,完全爆發雷暴也不過在幾息之間,心中對于危險的警兆越來越明顯。
然後牧酌南隻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迅速向後方挪去。
牧酌南怔怔地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雷暴氣息,還有花杳然那張仿佛見了鬼的臉。
“成了。”虞三五仔細盯着牧酌南,少年的背後突然張開了一雙巨大的白色翅膀,在翅膀硬是帶着牧酌南退了不少。
此時少年懸浮在空中,身後的翅膀時不時揮一下,真有幾分飄然若仙的味道。
牧酌南剛拉開距離雷暴就炸了,但提前拉開了足夠距離,他隻是被餘波炸得更遠了些,倒也沒受什麼傷。
雷暴中心的花杳然神色萎靡,但這其實大部分歸功于牧酌南砍的那一刀,花杳然提前準備好了雷暴咒,必然已經準備好了防禦雷暴的東西。
戰局再次逆轉,牧酌南毫不猶豫地俯沖而下,看起來是想借着俯沖之力狠挫花杳然。
花杳然不甘示弱,隻見他雙手一張,數十張雷暴符懸浮在空中,顯然是要和牧酌南硬碰硬。
牧酌南仿佛看不到蓄勢待發的雷暴符,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下猛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