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你也會被沖撞到?”
若是個凡人,别說被地府的陰煞氣沖撞,哪怕是被地府的陰煞氣給直接吞了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童朝雨又不是什麼凡人,這位可是擡手就敢血祭自己加持陣法,以生魂入地府的狠人。
童朝雨既然敢以生魂入地獄,至少表明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也自信自己的生魂不會被地府給吞了。
雖然生魂入地府比魂魄連着肉身一起入地府要容易得多,畢竟隻有魂魄進入地府,雖然生魂和正常的魂魄還是有些區别,但是隻要稍加掩藏即可。再若是連着身體一起進來,那股沖天的活人氣息就太難瞞過去了。
但哪怕話是這麼說,生魂入地府的風險依舊極大,童朝雨既然敢這麼做,想必也有幾分依仗。
如今她連魂帶身待在地府,沒有魂魄的時候都不會被地府的陰煞氣息沖撞,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被沖撞到?
“我魂魄不穩。”童朝雨膝蓋想都能知道牧酌南這時候在想什麼,她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先前能夠進入地府,是因為事先用了一個固魂的法子,再加上我本身底子不錯,所以才不用畏懼地府的陰煞氣息。如今我久在地府,這個法子又不能常用,難免被沖撞。”
牧酌南眯了眯眼,“魂魄不穩?是因為缺失?”
“是。”童朝雨坦坦蕩蕩地直視着牧酌南,“自我投生的那一刻起,我的魂魄就是不全的。”
牧酌南表情有些微妙,“花杳然之前有個……算是相好吧,但是那姑娘魂飛魄散了。花杳然就跟發了失心瘋一樣要把那姑娘救回來,那不算什麼正經法子,是要遭天譴的。花杳然的師尊廢了大把的勁才把他救回來,但卻不知道那陣法成沒成功。雖然按照骨刑尊者的說法來看,那陣法十有八九是不成的,但是……”
這天底下魂魄不全的人能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