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的眼睛亮亮的,“打不打?”
江傾越随手撿起一根樹枝,“打啊。”
聞言,牧酌南毫不猶豫一個猛沖,珹景刀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然後帶着雷霆萬鈞的力道狠狠砍下。
面對如此來勢洶洶的攻擊,江傾越甚至沒有後退半步,他隻是看似随意地擡起手,樹枝的尖端正好碰到刀身。一聲巨響過後,牧酌南噔噔噔後退了十來步才勉強穩住,而江傾越手上的樹枝短了一截,兩人剛剛所交手的地方更是出現了一個大坑。
江傾越打了個哈欠,“尚可吧,就是還沒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你明明隻是想要打我,但是卻沒辦法不讓自己的力量外洩。”
牧酌南握緊刀柄,一聲不吭。
江傾越也不在意,“不過你也不用太過在意,你這個修為确實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但是你可得清楚,你這個修為是萬萬打不過我的,哪怕我壓制了修為。”
他話音剛落,牧酌南橫刀一掃,兇蠻的氣勢讓江傾越眼神一凝,毫不猶豫地用手中的樹枝去擋。
結果牧酌南猛地調轉方向,反倒後退一步,刀沒碰到樹枝,但是妖力餘波卻毫不吝啬得撞上樹枝,樹枝于是又短了些。
然後牧酌南手上用力,調轉刀頭,狠狠劈下。
江傾越怡然不懼,樹枝去擋。
然而,在這個時候,江傾越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哪怕牧酌南的刀就懸在他頭上,江傾越還是楸着這個空檔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牧酌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單手持刀,另外一隻手上則握着什麼東西。
江傾越微微變了臉色,他是修士時代出生的沒錯,可不代表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老古董,他确實對所謂的熱武器不甚了解,隻大概知道按照這些熱武器的破壞力也是難傷他分毫的。但是江傾越絕不會天真地認為牧酌南忙了大半天,把籌碼壓在這一招上時,他還能使用普通熱武器。
這小子是拿他試新武器了。
江傾越暗暗咬牙,這時候總不能中途叫停吧?
于是他空着的一隻手擡起,企圖以手掌強行接下這一招。一聲巨響過後,江傾越噔噔噔後退了幾步,原來站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大坑,他手上的樹枝又短了一截,手倒是沒什麼事情,隻是手掌心略微發紅。
牧酌南也感覺胸口一悶,下意識想要後退。但是他卻強行克制住了這種沖動,而是憋着一口氣,不退反進。
江傾越後退的勢頭還沒有完全止住,牧酌南就又一次攻來,此時他無心去罵什麼小兒無恥,畢竟牧酌南有多不要臉,他心裡也是清楚的,再者也沒說不能用這招啊,他之前可是自恃着本事過人,鼓勵牧酌南暗器毒攻幻術一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