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越清楚,自己手上的樹枝擋不了幾下子彈,而且牧酌南都快把自己手上的槍玩出花了,這小子把戲多,哪怕修為和戰鬥經驗都遠不如自己,但是讓他手上拿把槍,也讓自己大為頭疼。隻要牧酌南的手上還抓着那把槍,他就得時時提防,還不如此時主動出擊,主動把那把槍打落。
所以江傾越是奔着牧酌南的手腕去的,牧酌南剛剛和他對了一招,巨大的沖力必然會亂了他的氣息,牧酌南能夠撐住不後退,已經适用了全力,大概是沒法擋住自己這一下的。
江傾越經驗老道,挑着最好的時機出手。不出江傾越所料,牧酌南真的沒有餘力躲開。
但是,就在被樹枝打到的前一瞬,牧酌南卻主動松手了。他是把槍斜着扔出去的,所以把槍好巧不巧地擋住了江傾越的樹枝,然後就被打飛了出去。
但是那把槍材質精良,所以哪怕受了這一擊也完好無損,不過槍已經飛出老遠,若是牧酌南還要和江傾越纏鬥,他就不太可能把那把槍撿回來。
若是牧酌南放棄眼前的優勢而返身去撿槍,他也未必快得過江傾越。哪怕牧酌南反應驚人,在槍飛出去的半途半路截擊,他也必然給江傾越留下一個空門,那基本上就必敗無疑了。
江傾越的腦子裡飛快過了一遍各種情況,後兩種不足為懼,隻要這小狼崽子退了,今天他就必敗無疑。
若是牧酌南不退,他手上單就一把珹景刀,也不足為懼,自己最多憋屈些,多扛兩刀,牧酌南受沖力影響,遲早氣息滞塞,他自然能慢慢掰回劣勢。
然而,江傾越心中卻突然警戒一生,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牧酌南空着的右手,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一張雷符。
還來?
江傾越氣得咬牙切齒,本想一翻手腕,想要再次打掉那張符,牧酌南卻早就已經将那張符發動了。
天空頓時轟隆作響。
江傾越心下一緊,知道此時随時都有可能被劈,左手抓着樹枝擡起,随時準備擋雷。
牧酌南這小子能拿出雷符,身上必然有擋雷的東西,江傾越越發冷靜,一心三用,防着牧酌南手上的珹景刀,防着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雷,更防着牧酌南那隻空着的左手會掏出什麼東西。
此時,天空突然一聲巨響,那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江傾越心中一緊,來了。
他擡高左手,準備擋雷。
按道理來講,牧酌南這時候應該後退少許,否則哪怕他身上有避雷的東西,江傾越也能拉着他和自己共擔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