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牧酌南卻再近一步,這次他雙手執刀,狠狠砍下。
江傾越的心中自然也被激發出了一股狠勁,他右手一揮樹枝,打算攔住那把刀,同時微微調整步子,打算拉着牧酌南一起挨雷。
因為江傾越動的手腳,此時牧酌南沒辦法借着沖力後退,還得強行經受反作用力,此時胸中氣血翻騰,喉口腥甜。
牧酌南身形一滞,江傾越則幹脆地放下了左手,樹枝橫在了牧酌南的脖子上。
“認輸不?”江傾越挑了挑眉,“還是在這裡跟我一起受雷劈?”
牧酌南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略顯虛弱,“你低頭看看。”
聞言,江傾越微微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發現牧酌南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那把刀的刀尖正穩穩地對着他的心口。
江傾越心下了然,“你剛剛是故意讓我放下左手的?”
隻有這個解釋。剛剛牧酌南專門給他留了個破綻,就是為了引江傾越動手,所以才能給他自己造一個破綻,右手的刀才能用上。
這把刀被牧酌南藏了許久,終于派上了用武之地。
江傾越哼笑一聲,“這有什麼用?拉着我同歸于盡?”
他輕笑,“小子,如果你的對手有一面護心鏡呢?”
牧酌南沉默片刻,主動收了手。他也不嫌髒,盤腿坐在地上,“這把刀本來沒打算對着心髒的。”
江傾越也跟着他坐下,“我明白,隻是那個時候你如果沖着我的脖子來,十有八九得被我擋下。”
頓了頓,江傾越擡頭看天,“你再不取消,雷就劈下來了。”
牧酌南神情恹恹,“這又不是引雷符。”
江傾越瞪大眼,“你是诓我?”